“只是甚么?”符有地有些严峻。
“呵呵,卫所的官嘛,符巡检你懂的,也不过如此。至于这屋子,我还没空补葺,今后再说,先姑息着。对了,本日前来,符巡检有何指教啊?”陈雨明知故问。
飞鸟尽,良弓藏,把盐枭都灭尽了,我喝西北风啊?陈雨心想。不过嘴上却说:“陈某自从缉查私盐以来,得了一些进账,这些都拜符巡检和盐课司所赐,吃水不忘挖井人,本来我剿除盐枭是应当的,只是……”
有人拥戴:“对啊,一群叫花子般的败落军户,要不是我们给他们一条发财的门路,现在只怕连饭都吃不饱。才赚了几两银子,就不晓得本身姓甚么了。”
陈雨难堪地答复:“本来我不该这么说的,不过为了弟兄们不得不说,请符巡检包涵。要处理军户们的后顾之忧,最好的体例就是以优厚的抚恤给军户们留足退路,不管是受伤还是战死,起码家里的事情安排安妥了,他们也就能心无旁骛地去战役了。”
此中一人冷冷地说:“亏他说得出口。倒不是我们拿不出这笔钱,但是足足一千两银子,买统统这些军户的命都绰绰不足。才死伤几小我就要狮子大开口,莫非这些死了的军户都是镶金戴银的不成?”
陈雨伸出一根手指。
符有地笑了:“一百两?陈百户你敌部下也太抠了。兄弟们和盐枭冒死,一百两银子哪够?这点数量,巡检司就能垫付,不需求轰动盐课司了……”
符有地难堪地说:“各位大使,下官晓得陈百户的要求是有些不当,不过看在畴昔他打击私盐卓有效果的份上,不如让一步如何?如果一千两嫌多,那么我再去跟陈百户谈谈,看能不能少些?”
等符有地走后,张繁华笑嘻嘻地问:“百户大人,如许会不会获咎盐课司的人啊?别的,真把打盐枭的活计交还巡检司,银子不赚了?”
“本来是如许。”符有地想了想,摸索着问,“那么敢问陈百户,我们如何做,才气让你经心全意去对于盐枭呢?”
“甚么?叫我们给他一千两银子作为抚恤银子和汤药费?”几名青袍官吏听了符有地转述的话,顿时炸开了锅。
“陈百户,大师都是为官家办差,你的忧愁我也懂。如许吧,只要你情愿持续剿除盐枭,我先替盐课司的官吏们做主,补助你的汤药费和抚恤银子。你说个数吧,每月需求多少银子?”
严格提及来,符有地只是盐课司的官方打手,并不能替这些人做主,只需求把陈雨的设法和要求带归去,奉告盐课司的人便可。但是巡检司和盐课司是唇亡齿寒的干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果官盐被私盐挤压得太短长,而他又打不过那些盐枭,莫非去喝西北风?
陈雨悄悄踢了他一脚,笑骂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巡检司能打得过盐枭吗?如果然能打,他们还会假手别人?至于盐课司,我怕个求,现在的状况是他们求我,而不是我求他们。如果他们捏着鼻子每月给一千两还好,如果放不下盐政老爷的架子,我告诉牟老中集合统统私盐,全数投放到这三个盐课司的辖区,让官盐一石都卖不掉。到时候,就算他们哭着来求我,还得看我表情。”
“每月一千两?咳咳……”符有地差点被口水呛到,“这个数字太大,我做不了主,得归去问问。不过兄弟我提示陈百户一句:盐课司的人一贯眼高于顶,冒然索要一千两,恐怕有些费事……固然这三家盐课司每家出个三五百两银子都是悄悄松松,凑足一千两题目不大,但是平时收银子风俗了,俄然被人索要大笔银子,恐怕他们心中不悦,承诺的能够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