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说是去刘书办家里喝酒,还说甚么“旁人的事我们才不管”?
“甚么人胡冲乱闯?瞎了眼吗?”冯典史正满腔肝火呢,不由凶巴巴的喊道。
“素姐,你累了一天,还是先归去歇着,这里的事交给我好了。”郭至理说着,给素姐使个眼色,素姐虽站起家,却还是不放心,走到门口还转头看看,胡龙道:“素姐放心去吧,有小郭在,没有办不成的事!”
那人的确是赵巡检,叩门进了院子后,见胡龙和郭至理、素姐都在,便问冯典史是否来过,果子狸将方才的事说了,赵巡检恨恨道:“这贼囚如此无耻,竟然还敢上门讹诈银子。早晓得方才就该假装不熟谙,痛打他一顿!”
不然如何解释本身碰到赵巡检呢?银子没讹到几两,反倒惹一身骚的事,谁做谁是傻子!
赵巡检感激地看了眼胡龙和果子狸,想替张远和素姐感谢他们,又一时有些抹不开面子,待进了堂屋,便将那张状子取了出来,对他们说道:“你们看,这便是告远哥儿的状纸!”
并且他还用心加上“七八十个兄弟”,听得冯典史心头一颤……
素姐担忧张远在狱中刻苦头,见状赶紧喊住冯典史。
待跌跌撞撞地出了巷口,冯典史才恍忽想到,方才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再细心回想半晌,不由喃喃道:“那人仿佛是赵巡检?”
冯典史害疟疾似的浑身打摆子,侧着上身尽量阔别胡龙,口中说道:“你们到底想如何?”
“辛苦冯典史跑一趟,小小银两不成敬意,还望典史看在我们七八十个兄弟的面上,不要难堪张远兄弟。”果子狸是崇义班的文班,这类送礼通枢纽的事,向来是他出面,以是这些话张口就来,仿佛送脱手的,不是五两,而是五十两、五百两银子似的。
他此次来,还真是瞒着高县丞和方义文来的。固然遵循高县丞的说法,“事成以后,必有一大注银子落袋。”可高县丞和方义文为的甚么,冯典史能不晓得?到时候分给本身多少,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不过是五两银子罢了。”素姐担忧的道:“贰内心挟恨,会不会对远哥儿倒霉?”
“大哥别急嘛,以小弟来看,冯典史也是出于一片美意,我们不能让人家寒心了不是?”果子狸摸着下巴思忖半晌,然后翻开钱匣子,像是下了多大决计似的,从内里夹出块五两的银锞子――没错,就是用食指和中指夹出来的。
五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吗?冯典史气的满脸通红,幸亏灯笼光芒不亮,侍从也看不清他的神采。
冯典史听了内心格登一声,暗道坏了,本身如何被银子蒙了眼,一焦急竟然把此事说了出来?只怕银子到手还没焐热,就要被……
“要我说呢,这会儿就该绑了你,去县衙换我的张远兄弟,小郭你说好不好?”胡龙像是俄然想到似的,一脸欣喜的对果子狸说道。
他二人一唱一和,弄的冯典史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干脆哼道:“二老爷晓得又如何?他是信我还是信你们?”
五两的银锞子能有多大?固然也是元宝模样,可那普通是大户人家做出来给小孩玩的……
胡龙笑的“花枝乱颤”,抚着脸庞道:“是啊,我们可都是最有情有义的人了,既然典史不辞辛苦的前来,总要让人家看到我们的诚意才是。”
并且张记火锅的买卖如此红火,这两天必定赚了很多银子,的确是块香喷喷油汪汪的大肥肉,不狠狠咬一口,岂不是对不起本身?
这么一想,冯典史俄然感觉本身这一趟真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