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从桌位上起家,走到榜前。
卷面上写的五经题一共十道,但弟子只要选本身本经的两题来作答就好了,除了表判,策问以外,这根基都是近年来府试的流程。
林垠拿起林延潮的卷子几次看了,长叹道:“不过三个月的时候,竟能治学到如此境地,此子的资质,恐怕还要在叶向高之上!”
“这是我最后一次进内舍机遇,不让爹娘就要让我回老宅读书了。”
“莫非是他与知府贿赂,要晓得府台老爷先前那一番与他说的话,实在太诡异了,或许知府的幕僚,在批卷中给了林延潮高分。”
卷子收去的一刻,哗,世人看去但见余子游霍然站起,神采惨白,然后大步走出了书屋,过了半晌,满脸是水地走回了书屋。
“放榜了。”
“是啊,上一次月课时,他的文章我看过,与余兄你尚差了一截。”
白卷上已是尽数染上了墨色,被斋夫一张张收去。
当下余子游咬咬牙,提起笔来在卷子上誊写。
“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一个乡间挑粪种菜的小子,也配进内舍。”徐贾斜了林延潮一眼,这话竟也不避他,几近是劈面指着他骂了。
“余兄。”几名与他交好的人都是惊奇。
林延潮拿是一种放松的心态来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