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明文魁 > 第一百章 传曲(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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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肇淛摆了摆手苦笑道:“林兄,不必安抚我,看此寥寥无几的客人,就晓得了买卖多暗澹了。”

林延潮当下也非常怜悯道:“儒林戏是很好,但弹得都是中正平和的曲子,不免曲高和寡,如许也是罢了,但不该的是你们唱得是正音(官话),而不是本地闽腔,如许贩子百姓就不爱听了,不如让你的梨园子,习闽腔来唱戏,不好吗?”

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畴昔,偶尔乌篷船从面前缓缓掠过,初夏的轻风,吹得人熏熏然,鱼也没钓到一两只,但林延潮却有满载而归的高兴。

林延潮头一斜,但见一名男人拱手向本身见礼。这男人戴着高巾,衣袖广大,恰是刚从浙江那新传来的苏样,一看便知是翩翩公子。

好鄙人棋只是林延潮一个专业爱好罢了。

晚明贩子间的糊口,真是丰富多趣。江南物产丰美,又兼朝廷给了士大夫最大优厚,令他们能够落拓地享用如许的糊口。

除了书社林延潮就是逛梨园,隔个两三日就要去一趟,当然这一日如果没有去棋社,没有去垂钓才去的。

谢肇淛赶紧道:“不敢当。”

林延潮道:“不敢,我有一个肤见,你看编一出新戏,重新谱曲如何?”

掌柜和伴计只拿林延潮当作,那些买书装点面门的冤大头,但如果他们晓得林延潮不但买了还看了,并且还背下的,不知会惊吓成甚么模样。

老叟看他一个少年,偶然也会热忱地请他来下棋。林延潮普通都是推委的,但一次实在忍不住出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以是林延潮下决定今后看棋毫不了局。

这一日儒林班的买卖不太好,桌子上只要寥寥三四小我。

见对方也不过比本身稍长一岁,林延潮起家拱手道:“兄台,有何见教。”

林延潮也是摇了点头,筹办喝完茶就走,这时有一人道:“这位兄台,请了。”

谢肇淛将茶碗揭开一半,神采一僵。林延潮赶紧道:“谢兄,是我讲错了。”

本日人很少,戏台上又是一个老旦,在那唱得令人昏昏欲睡。

在家里也有兴趣,也可去拌一拌鱼食,喂一喂水井里那几头大鲤鱼,与浅浅闲谈。如果下雨的时候,林延潮就坐在天井里读书,或者上楼看看白墙黛瓦的坊巷沐浴在雨水中的景色。

“实在这钱塘班在园子里搭戏台半年多了,一向入不敷出,近一个月以来,亏损甚多,凭着家父先前为官时的积储,实已是很难保持下去。有人劝我,将梨园子搭在北里那,演些淫俗之戏,我却不肯。这梨园子里文娟、玉翰、芝卿、长君,放在杭州的梨园子,也能演上旦角,常日唱戏都是给儒生看的,如何能去北里娼巷里去摆台,那不是自贱吗?”

才进了大门,顿时就有人号召道:“嘿,林公子,你又来了……老位子,给您留好了……还是只看两出戏……还是煎茶,糕点要不要换?要不来些鲜果子……”

这天林延潮读了一日昭明文选,下午作了几篇文章后,早晨就去河边听戏。

谢肇淛不甘心肠道:“兄台,请恕我问得急了一些,就说喜好哪几处就好了。”

林延潮笑了笑道:“都还好。”

林延潮也爱买书,两世都是如此。

此人道:“请恕鄙人冒昧了,鄙人谢肇淛,本地人士,少居钱塘,父亲为安仁知县,恰是园子里这钱塘班的仆人。”

两人坐着当下聊了起来,两人都是读书人,又是年纪相仿,说了起来。当下谢肇淛又叫人加了几样点心,然后对林延潮道:“林兄,我看你常常来此看戏,可见兄台抬爱,敢问兄台你最喜好钱塘班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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