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翔也是无语了道:“宗海,如果我帮你跑一趟,能够挽回此事,我那里会不去,但我连曾司空,王少宰府上的门朝哪边开都不晓得。”
林延潮笑着一一应对,他是经筵主讲,自是本日经筵上的配角。
张四维说让林延潮衣袍冠带都要熏香,并非是真正熏上香料,而是细心洗过,没有异味就好了。
辩论起来,本身不要筹办言辞了,他们一拥而上就是,归君子多欺负人少。
任同知经筵的则是三位内阁大学士,张居正,张四维,申时行。
就在这时静鞭响起,天子的御驾已是到文华殿。(未完待续。)
林延潮冠带整齐后,再吃了些糕点垫了垫肚子,以后刷了牙,最后用香茶漱口。
周子义言语平平,不见一丝火气,可知常日的涵养已是深到了极处。
这一天担负知经筵的是武清伯李伟。
曾省吾笑着道:“敬斋先生,在金陵养望十年,这一次重登朝堂,我等尽拭目以待。”
黄凤翔说完,林延潮点点头道:“鸣周兄的美意我心领了。”
其他文武官员,则是来经筵上旁听的,不过就是充当打酱油的角色,乖乖当好听众就行了。
林延潮笑道:“鸣周,你能来此通风报信,我就感激不尽了,不然还不知谁在暗中教唆呢。”
众经筵官们都是与周子义见礼。周子义矜持地一一行礼。
林延潮听黄凤翔这么说,侧过甚看去,但见文华殿侧门前,曾省吾,王篆正与众经筵官们正在谈笑。
黄凤翔一愣,半响才晓得林延潮说得是反话,不由拍腿急道:“宗海,都到了甚么时候了,你另有表情与我谈笑。莫非你真筹算明日与他们在文华殿上辩经啊?”
要晓得前人都不是那么勤于沐浴的,就算官员也是大多如此。经筵上如果衣冠恶臭的给天子讲课,那么无疑很倒胃口。
但见周子义穿戴四品云雀朝服,脸上几缕白须梳理得是整整齐齐,官服上一丝褶皱也没有,今后气度来看,真不愧为理学大宗师。
当日林延潮改完讲章后,回家沐浴。
“宗海贯穿经学,常日多有传闻,本日恰好百闻不如一见。”
林延潮叹着道:“那没体例?那明日唯有硬着头皮一试了,与其站着被人打死,如何也比跪着强。”
黄凤翔听了哭笑不得道:“宗海,你可知周祭酒乃是翰林院里夙儒啊,论及经学朝堂上没有几人在他之上的。明日经筵上你如何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