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明文魁 > 七百三十九章 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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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十几年的涵养就在这里,常日书读得再多,但用时却不能做到,书就白读了。

“臣不敢自比汲黯,但想陛下设三公九卿,意列朝言事。臣虽人微言轻,但见义也不敢后身。列朝公卿不说有他们的事理,臣说也有臣的事理。臣纵爱其身,也不敢陷陛下于不义。”

这两件事,任何官员言一事,都是一个死字,林延潮倒好打包一起说了。

“陛下,万历九年太仓银入三百七十万两,支出四百四十万两,国库亏七十万两,另欠九边军费九十万两。潞王大婚用去两年太仓所入,以后移藩,就藩又要向户部要百万两之巨,几万顷庄田,陛下此乃耗天下以肥一王。”

林延潮话里有种笃定的对峙,令天子动容。

一旁张鲸也急了,频使眼色,似让林延潮随便找一名大臣把罪名栽畴昔也好。

天子看向御案上的奏章心想,或许林延潮有甚么逼不得已之处,逼问此中目标,朕就饶了他。

严肃的玉音在空旷的中极殿中回荡。

但只是身为帝王,忍不住的多疑,当初张居副本身不也是普通的信赖。

林延潮摇了点头道:“陛下,可记得臣第一次侍君于文华殿日讲时,向陛下说的魏征谏太宗之事。”

说完林延潮将地上的碎裂的奏章拾好,双手高高捧起。

中极殿上檀香轻烟袅袅,林延潮望向檀烟后,立在御案后天子,然后跨过门槛来至殿上施礼道:“罪臣林延潮叩见陛下。”

潞王大婚之费已越六百万两,太仓内帑变法十年之积储,一夕而空。

悉天下之珍奉圣母,具四海之财供潞王,所费黄金高于北斗,耗天下以肥王。

但林延潮倒是令他感到他的话是发自肺腑。

林延潮奏章上字字令天子心惊胆怯。

林延潮道:“臣今后不能侍驾在旁,惟望陛下励精图治,亲贤臣,远小人。朝中很多小人,看似忠肝义胆地,如臣如许,但内里用心叵测。有些民气底至公忘我,但眼睛倒是瞎的。”

“慢着!”

“臣的私心,是不想一百年两百年后,后代子孙读到史乘时,指着那一个个的名字骂道,看那些人,那些庙堂上蛀虫,他们受万民敬佩,食民脂民膏,却甚么也不作,亡了天下!”

天子神采一白,他身为九五至尊,能够夺人之命,却不能夺人之志。他涨红了脸,怒道:“朕对你很绝望,朝堂上已是容不得你了。朕曾经是那样的信赖你,但你孤负了朕的信赖!张鲸,将他拿下押至诏狱。”

林延潮闻言道:“陛下,前首揆为臣子倒是有恰当之处,但御史之言实夸大其词了。朝堂上的奸党已是除尽,再听任御史言官下去……”

林延潮道:“魏征将上谏太宗的奏章,都暗里誊写拿给史官诸遂良过目,成全己名,却陷君于恶名。但太宗天子却能够纳谏,不计算臣工之用心,只要十句话里有一句利于行的,便可纳谏,此乃千古仁君之德。”

而本身虽与天子年纪相仿,但实际上却有中年人的经历。

走进皇极门,下了丹墀,面前乃巍峨的皇极殿。

张鲸上前道:“林延潮御驾之前,不成猖獗。”

天子但见奏章上写着。

他们曾说,为学求圣贤读书立品之法,功名只是末流之用。

天子以手叩着御案,沉着脸道:“林延潮你自称罪臣,可知罪在那边吗?”

林延潮伏在殿上,但声音却如站着说话般清楚。

天子打断林延潮的话,道:“朕说得是他贪污纳贿!”

天子看向奏章,林延潮奏章所言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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