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影象中重合的小巧鹅蛋脸,好像新荔般晶莹洁白……本来那端庄矜贵中透出娇俏的容色,多年后却变成诡丽妖娆……小古的心中顿时百味陈杂,千言万语都涌上心头,一时竟让她看得痴了,眼神有些恍忽。
小古悄悄听着这一番对劲的笑言,还是七情不动,锋利的指甲已是刺痛了掌心。
小古淡淡说道,暴露袖内的金兰绣纹,出示给她验看过。她拢在袖中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低下头双眼低垂,却又忍不住去轻瞥对方。
竟然……是她!
“呵……”
“事关严峻,谨慎为上。”
她讽刺的看向小古薄弱肥大的身材,更加走近打量道:“小mm,我不晓得金兰会如何派你这么小我来――啧啧,就凭你这小身板,别救人不成反把本身陷在内里,那可就不妙了。”
一丛兰叶被丢了过来,恰好落到小古脚下。
是方才阿谁女人!
红笺扁了扁嘴,却俄然面前一亮,好似发明了甚么,靠近打量着小古,嘀咕道:“我之前见过你吗,为甚么感觉有些面善?”
小古越走越近,女人的笑声更加显得荡靡瑰丽,异化着含混的喘气声,让人脸红心跳。
她轻声嗔笑着,倒是语带讽刺,分外辛辣。
那女人约莫双十韶华,肌肤似玉普通细致,吹弹可破,手掌上固然有些细疤,倒是瑕不掩瑜。她恰是芳华最盛之时,不但人长得艳光四射,一双眸子更是花俏娇媚,傲视之间带着甜美而孤傲的笑意,只消悄悄一瞥就能让男人们色授魂与。
听她的话意,明显背后有“朱紫”护着她,让她免于被浅显士卒通宿轮夜。小古莫名的松了口气,却听红笺笑声锋利,好似是针狠狠划在琉璃之上,“吃这碗饭要看各自手腕的――北疆大营哪个有头有脸的军爷我没睡过?这里的男人不过是小嫩鸡,三两下就被我迷得神魂倒置――她们如果有这本领,也不消每天服侍二三十个男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笑声低喘声停歇了,好似有人低声扳谈些甚么,脚步声逐步向里而去。
红笺轻声一笑,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得非常尽情,“小mm看呆了吗?姐姐我如许美吗?”
小古浓黑的眼睫颤抖,恍忽间,她的唇边勾起一道苦楚的笑意,“倾国倾城,比戏里说的才子还好。”
她眯起眼,深吸一口气,只感觉浑身血脉都在炽热逆流,却不能让她看出端倪,只得低下脸去,默不出声。
风雪交集,冻得她神采微微发红,她却好似浑然不觉,只是悄悄等候着甚么。
如是父亲活着,看到这一幕,只怕也要当场气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