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几后几百个军兵早将酒倒上奉与众兵将,朱常洛伸手取过一碗,高举过顶,豪气纵横:“本日干了这碗酒,比及你们胜利返来之时,我们用敌首做杯,再一起痛饮个够!”说完一饮而尽,将碗掷在地上,大喝道:“懦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贵爵将相宁有种乎!”
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收回轰然一声巨响,刘东旸怒极反笑:“好!这是来了援兵了,胆量也壮了,现在猫狗都叫畴昔了,却唯独不叫老子!”
与哱拜一样,获得战报的刘东旸现在也是坐卧不安,站立不宁。
哱拜深沉的眼神里闪过一道殛毙的寒光,压在案几上的手骨节咔咔作响。
如果不战,莫非真的要束手就擒?
他的亲信副将薛永寿站在一旁,一对眼睛骨碌直转,一脸的急色。
薛永寿踌躇了一下,上前一步低声道:“将军,末将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孙承宗有些茫然,昂首看了看天点了点头,猜不透朱常洛说这句话企图为何。
这几句话震惊了刘东旸的苦衷,想起李登捎来的睿王口信,刘东旸心头顿时一片炽热。
李如松和孙承宗二人不约而同的跟了出去。
哱承恩固然阴戾凶悍,却晓得已方并没有做好战役的筹办,此时若战,亏损的必然是自已。眼看明军一步步的逼上前来,手中长刀霍然出鞘,吡牙低喝道:“全部回城,违令者斩!”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事前埋伏在那边的游击将军龚子敬按朱常洛所说没有抵挡,而在他们雄师过后,率兵八百扼守在沙湃口堵住了仇敌归路,与此同时总兵董一元率兵三千直接出塞而去。
李如樟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下巴,咂了咂嘴:“我的个天,哱拜这一家子还真是值钱哪……”
刘东旸如同困笼中的野兽,神情残暴狰狞咬牙道:“北边有甚么动静么?”
李如樟带着一身血好似一阵风闯进帐来:“他奶奶的,本来是哱狗的救兵来了。”
锋利如锋的眼神扫了一圈后,朱常洛厉声道:“今晚一战,必然拿下宁夏城!皇上有旨:斩哱拜头者,许以侯伯延世,有能擒献哱贼者,与世封;有能擒献哱拜父子者,赏银二万,封龙虎将军;擒献刘东旸、土文秀,赏银一万两,封都批示使。”
第一次晓得本来最简朴、最有趣的鼓点,竟然是最能让人热血如沸战意激昂的音乐。
因为他发明,即便是明营火线乱成一片,但自已劈面这些张弓搭箭的明军还是没有涓滴慌乱的表示,目不稍瞬的紧盯着自已,信赖自已这边如果敢妄动一步,那无情箭雨便会毫不游移的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