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了一顿的舒尔哈齐嘿嘿一笑并不在乎。他这个亲哥哥自掌权来杀伐凌厉,君威日盛,部属畏之如虎。但是舒尔哈齐是和怒尔哈赤一同长大的亲兄弟,平时大大咧咧惯了,怒尔哈赤对这个混不吝的兄弟也是无可何如。
望动手中竹筒,仿佛还能闻到上边留有的淡淡香气。怒尔哈赤面前闪现出阿谁风骚入骨的女子的脸,想起那年自已和舒尔哈齐被李成梁俘到府中为奴,凭着一夜颠鸾倒凤才有了自已今时本日,可那近似卖身的感受让怒尔哈赤倍觉热诚,这笔账想当然的要记在阿谁老狗身上。
舒尔哈齐很清楚这一点,他是聪明人,晓得如何做才会让大哥不对自已猜忌。启事很简朴,他们是兄弟,谁做阿谁王,舒尔哈齐并不看重。
出乎他料想的是阿谁宣华夫人,在这几年实在帮了他很多忙。怒尔哈赤微微阖眼,怒力想了一下宣华的面貌,嘴角一线几不成见轻笑。看来下次去李府的时候,必然要好好喂下这只饥渴的小野猫。这个偶然中获得的棋子决计不能白白华侈了。
让这个弟弟一搅和,怒尔哈赤推演了一半的军情思路就此被打断,气得他脑仁生痛,恨恨的盯了这个舒尔哈齐一眼,“你本年也不小了,又新封了贝勒在身,为何就不能学着定放心,每天嘻嘻哈哈的甚么时候是个头。”
他这么想,朱常洛可不这么想。就算没有李成梁互助,就凭怒尔哈赤一代袅雄的铁血手腕,信赖这些年他已经成了必然气候。此次赫济格城之围对于李成梁来讲或许只是一笔不大不小的军功,但是对怒尔哈赤来讲,这是他一统女真大业的即位石,过了这个山就就没有这个店了。
对于舒尔哈齐贪墨的事,他只是敲打并不想究查。除了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个来由外,另有一个启事让怒尔哈赤对这个弟弟一向另眼相看而不宣之于口。
舒尔哈齐一口酒差点呛了嗓子,急咳了几声,气急废弛,“是谁胡说八道,本贝勒夙来清正廉洁,谁不夸我是草原上的雄鹰,雪原上的猎豹……”
顺手将手中一枚小旗插入沙盘,怒尔哈赤的眼睛并没有从沙盘上挪开视野,皱眉冷哼一声,“为大将者,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你是越大越没端方了,慌镇静张成何体统!”
这就是朱常洛感喟的启事?叶赫不由为之惊诧。在他看来,没有了李成梁帮忙的怒尔哈赤,就是一只折断翅膀的鹰,落空獠牙的豹子,有甚么好担忧的呢?
“叶赫,你方才为甚么要感喟?”
“朱小七,你骑着这马回广宁吧。我单独回叶赫城和父兄汇合,等破了围兵我再找你去。”叶赫的眼睛在渐渐黑下来的夜幕中闪闪发亮,深深的看了朱常洛一眼,回身便要拜别。
这时打帐外风风火火闯出去一员小将,白盔白甲,一对眼睛在乌黑的脸上骨碌碌的矫捷之极,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搅怒尔哈赤的全虎帐里也只要舒尔哈齐,换成别人借他两个胆量也不敢。别人怕怒尔哈赤,可舒尔哈齐不管那一套,直接就闯了出去。
“叶赫,救了你阿玛以后,你要回龙虎山持续练武么?”一看叶赫悲伤,朱常洛赶紧转移话题。
怒尔哈赤哼了一声,倒身坐到铺着一块庞大皋比的广大坐椅上,拿起酒壶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顺手丢给舒尔哈齐。“你程师父是光挑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