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与那林孛罗汇合,对这场痛快淋漓的大捷,二兄弟脸上眼中俱是忧色。
听完这些环境后,怒尔哈赤只感觉天旋地转,面前一阵阵发黑!靠近五万雄师,没杀到对方一兵一卒,只剩下不敷一万不足的兵力。
怒尔哈赤忱痛如绞,但是明智不失,看叶赫部势如猛虎下山,而建州部军心已散,对叶赫部的猖獗打击没有半点还手之力,死伤不计其数,强行压下胸口一阵阵翻涌不息烦恶之感,当即命令残军尽力往北,与舒尔哈齐汇合。
舒尔哈同心中这个闷啊……不能够啊,赫济格城前前后攻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是惨烈之极,可明天这是闹甚么古怪?
一再交代亲兵卫队庇护好朱常络以后,叶赫催马跑出不远,俄然又折了返来,在怀中摸索出一件东西塞到朱常络手中,倒是一柄短剑。
目睹兵败山倒、军心焕散,怒尔哈赤目眦欲裂。部下几个千夫长尽力喝斥束缚,仍然不生结果。怒尔哈赤肝火勃发,提起金刀连砍了十几个逃兵首级,大喝道:“两军对阵,逃者杀无赫!”
一旁的程先生策马落在怒尔哈赤以后,没人看到程先生现在眸子乱转,仿佛在踌躇甚么,随后一咬牙,好象做了甚么决定,悄无声气的跳上马,混入人潮当中刹时不见。
一阵呼喝叱咤之声传来,叶赫心中一阵悸动,勒住马转头一看!只见火线军中一阵动乱,乱的处所恰是朱常洛的亲兵卫队。半晌后只见一道人影挟着一个小孩,几个闪身奔出老远,身法快速的难以设想。
不管怒尔哈赤现在有多么的不甘心,惨败的究竟摆在面前。看看十停中剩不到一停的残兵败将,自已带来的二万不足的精兵强将没得寸功已损折大半,怒尔哈齐锥心泣血,又痛又悔!
舒尔哈齐带返来的这支堂堂建州精锐之师两个万人队,现在看这模样也只比怒尔哈赤好过一点点,统统军兵丢盔卸甲狼狈不堪不说,大多数军兵身上脸上带着一层黑油,更多的是血肉恍惚,就连舒尔哈齐脸上手上都是一溜溜鼓起的水泡……这到底是遭受了甚么?
莫非前边哥哥已经到手了?亦或是那林孛罗倾全城之兵在南边抵当……
“大哥,胜负乃兵家常事。我们先回营去,再整旗鼓就是,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舒尔哈齐在一旁低声安慰。怒尔哈赤一言不发带领残存军部向东方冲去。
叶赫部军兵齐声大吼,各执兵器冲上前去,个个抢先杀敌,一吐被围这几个月的胸中怨气。
如果等他们合起围来,建州一部只怕真的要全军淹没在此。
“舒尔哈齐,哥哥在这等你半天了,远道而来,我给你和你兵士都筹办了些礼品,敬请笑纳吧!”
目睹怒尔哈赤被军兵层层庇护,叶赫只得停息对他的追杀。等怒尔哈赤惊魂甫定喘匀了一口气,抬眼一打量场中情势,只感觉一盆冰水重新浇到脚,心中一片寒冰!现在胸口那股烦恶之感再也压不住,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
“叶赫的懦夫们,除恶务尽,明天誓将怒尔哈赤这个奸贼斩首示众。”身后军兵士气高涨,举手中手中刀枪,异口同时喝道:“杀!杀!杀!”喊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舒尔哈齐不信赖事情会这么简朴,程先生说过:变态即为妖!
那林孛罗豪气冲天,一挥手中长刀,“兄弟们,杀光建州狗贼,一雪前耻!”
就在这时,自北边疾走而来一骑人马,老远一看灯号,建州军兵大声喝彩,认出来的恰是舒尔哈齐的人马。二军汇合一处,人潮澎湃,舒尔哈齐批示军队抵住叶赫追兵,双兵短兵交代杀在一处,固然还是败退之势,却比方才溃不成军要好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