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七年这桩巫蛊案就此闭幕,正犯李德贵受一百杖之时已经断气,但是行刑的不敢弄巧,打足了二百杖,直接成了一滩肉酱。
万历自座上凝睇着小印子,半晌弯起嘴角,笑了笑道:“你叫小印子?但是一向在这储秀宫当差么?朕为甚么一向没有看到你?这个李德贵是你甚么人?”
看着躺在床上迷含混糊的朱常洵,固然早有思惟筹办,可真见到了朱常洛还是吓了一跳,伸手在他的额上试了一下……一片滚烫。
小印子神情严峻,浑身颤抖,可说话还是洁净流利,指着瘫在地上软成一团的李德贵,“皇上,他就是阿谁做盅人谗谄殿下爷的人,主子可觉得证!”
被点到名的郑贵妃神采闪过尴尬和仇恨之色,“你胆小包天,做出这等没法无天的事来,让本宫如何容得下你!但你的确是储秀宫内最忠心的主子,你的好处本宫会记在心上的。”前两句疾言厉色,后两句即低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