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谭彪冒死挠头,这下费事了。
当了一天的水泥工,累惨了,差点赶不上。
凝神备战的二营将士见这些民军又调头回冲,阵前批示的军官没有半点踌躇,喝令兵士开枪,只要上了疆场,站在劈面就是仇敌,没有无辜之说,何况已经开了第一枪,另有啥踌躇的?
谭彪一咬牙,命令兵士开枪,即便只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但若被他们冲近,把战阵冲乱,最后死的只能是自已,还扳连营里的千来号兵士,另有死守县城的一营和城里的百姓,张家军屠城的劣迹早已传遍大明全境,残暴得跟关外的金军一个样,如许的人留着就是一大祸害。
谭彪的二营既要保持战阵的完整,又要扛着大量沉理的弹药箱等东东,推动速率很慢,慢到充足艾能奇安闲布好步地。
第二排的兵士踏前二步,紧接着扑灭引信放枪,震耳欲聋的枪声中,又一排民军惨呼倒下,品级三排的兵士放完枪,又倒下一排人以后,冲来的民军终究崩溃,不顾地上挣扎呼号的火伴,全都调头往回跑。
乒乒乓乓的枪声连缀不断,十来轮下来,冲来的千多张家军兵士仅剩三百多人狼狈逃脱,这一次是真正的崩溃,胆气降至冰点,艾能奇也没有命令督战队砍人,而是让这些吓破胆的兵士撤至后军歇息,紧接着派出第二批炮灰打击,较着是要耗损明军的弹药。
艾能奇连着派出三批炮灰冲锋,耗损了明军大量的弹药,空中上躺满了近三千尸身和挣扎呼救的伤兵,另有抛弃了一地的菜刀锄头扁担等兵器。
督战队在阵前督战,见兵士败退,立时挥刀禁止,砍杀胆敢逃返来的人,砍了二十几颗脑袋后,崩溃返来的民军不得不重新回身,硬着头皮向前冲。
砰砰砰――
冲在最前面的盾牌兵起首接管弹雨的浸礼,刹时倒下十数人,他们这才发明,手里可抵挡刀剑箭矢的盾牌底子挡不了枪弹,用薄铁皮包裹的木盾被铅弹洞穿,贯进身材里,飙出一朵朵的血花。
下边俄然传来兵士的陈述声,正乐呵的谭彪低头一看,神采顿时变了,本来堆垒成小山普通的弹药箱已被兵士搬走很多,固然还剩一半,但大多是装着轰天雷的木箱,定装火药和铅弹真的未几了。
“啊哈,劈面跟咱玩列队枪毙。”
站在阵中弹药箱上的谭彪举着单筒望远察看劈面的动静,看到民军的火枪兵也排挤三段射的战阵,忍不住怪叫起来,列队枪毙这个古怪的词儿也是天子发明的,想想还真有点贴切,
“不准后退,违令者斩!”
艾能奇独掌一军,部下原有近五万人马,扣掉这几日攻的战损,营里还留一万人马扼守,自已率领近二万步军,对上谭彪的一千明军,他真找不出甚么来由不打这一仗。
野战普通多是通例的老式阵地战,两边布阵,步军分前中后全军,马队保护在两翼,也进犯敌军的两翼或集合力量进犯一侧,寻求冲破,正面的方阵对决普通是堕入胶持状况,两翼的进犯才是杀手锏,不过两军都没有马队,清一色的步兵方阵,盾牌兵在前,弓箭手押阵。
难怪听闻张献忠有二十万雄师时,统帅高杰一脸的不屑,他现在明白了,张家军或许真有二十万人,但真正的战兵并未几,满打满算也就三万顶天,其他的满是被挟裹的穷户百姓,公然是乌合之众。不过,即便是乌合之众,但人多啊,如果没有充足的弹药还真有点要命,并且还是无辜的穷户百姓,谭彪还真有点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