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一份奏章,列举张培举家属九大罪行,一条比一条严峻。
“……其三,不守私德狎妓,且娶娼妓为妾……其五,夺人田产,张家田产逾千顷,尽皆不择手腕所夺。定海有富商沈得富者,九代堆集良田三十顷,年前,沈家小儿仅出言不慎,沈氏偿银十万,田三千亩方能幸免,却已至家破人亡……其六,私通海匪,张家家资逾百万,尽皆海上所得……”
“陛下……”王承恩不知如何答复。
“尚未可知,我已派人快马去刺探。按理,如此大的事情,大哥不成能瞒着。船队十年前就已卖出,数月前已让善禄从海贸中抽身出来……如果善禄夺人产业,巧儿也会禁止。”
“王承恩,朕心中这些苦,也就只能跟你说说,跟一帮老狐狸斗,太累。满朝文武,无人可依,幸亏朕富有四海……”
张培举膝行两步,到奏章前,捡起一份奏章,只看寥寥数语,便亡魂大冒。
这是天子要坑他?
“老爷,朝中可有大事产生?莫不成又是甚么处所反了,需筹集赋税?”张培举回府后,打发人扣问家属夺人地步或者未把海贸的事情丢出去之事,随后便把本身关在书房。
张家如果有庞大数量的地盘,底子不需靠经商养家,官员大多家中有人经商,如同张家如许靠经商养家的却未几见。
“夫人,本日朝堂,温体仁弹劾首辅周延儒……”张培举把朝堂之事详细地奉告了夫人,但愿听听她的阐发。
现在朝廷军饷都欠了一屁股,各地天灾不竭,造反浩繁,弹压兵变以及赈灾,都需求当下筹集银子,崇祯即位以来,无一日不为赋税忧愁,张培举能任户部尚书,也是因为这个职位没人情愿出任,情愿出任的却处理不了题目。
究竟就是如此。
“大哥夺了沈家的产业跟地步?”张周氏额头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
“看了?有何感触?”崇祯一向用眼角余光谛视着张培举,在他看完以后,见着张培举额头在这风凉的乾清宫冒出黄豆粒大的精密汗珠,出言问道。“夺人产业,但是证据确实。”
府库空虚,无银钱可用。
“如果如此,这事情,还真不好办了。”张培举点头感喟。
说道最后,崇祯的眼睛都是红了。
事情来得过分俄然,一点筹办也无。
大明目前内忧内乱,群臣不思国事,枉顾私利,统统重担都压在崇祯稚嫩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