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坚色变，“这事还没完啊？”
胡桂扬收起几张纸，手里只留一张，昂首笑道：“入乡顺俗，我们不是有沈乾元这个‘友情’吗？紧紧抓住就是。”
沈乾元道：“别管他们，我们接着喝酒，统统事情等明天再说。”
胡桂扬颇感不测，问道：“三天以后要如何？”
沈乾元作欢乐状，“铁大哥？西马屯的大铁锤铁大哥？”
尤五六面露难色，“这个……说也无妨，归正你们迟早得晓得。三天以后是有一场比武，或者是一场定胜负，赌你们的三条命，或者是三场，一场一条命。”
樊大坚哼了一声，没说甚么，胡桂扬道：“三天以后是要在西马庄比武吗？”
“是，铁大哥……”
胡桂扬看在眼里，明白了“大铁锤”这个名字的含义。
两人早已清空火药，这时又手忙脚乱地重新筹办，不敢靠篝火太近，走到暗影里摸黑装药，速率更慢了。
胡桂扬点头，“难说。这封信必定与何百万有关，以是这不再是浅显的江湖恩仇，沈乾元想找何百万，非得忙我们不成。”
大铁锤举起手臂，制止世人鼓噪，“关达子他们人在官府，心在江湖，跟你们这些断念塌地的鹰犬不是一回事。沈老三，是敌是友，你选吧。”
有了沈乾元的包管，这一夜很安然，没再产生任何不测。
篝火已经燃烧，沈乾元等人都已分开，只剩下尤五六一人，看管他之前盗来的三匹骡子，笑道：“三位若不嫌弃，到我家里暂歇一阵吧，离这里不算太远。”
“走。”大铁锤回身号召众官兵走向马匹，没多久，就听得蹄声杂沓，垂垂远去。
“中间是……”
胡桂扬插口道：“我是鹰犬，关达子他们只能算是官府喽啰，还是不听话的那种。”
“友情？”
“一杆鸟铳。”
草房低矮狭小，胡桂扬没有参与扳谈，掇条凳子坐在门口，借着内里的阳光看几张纸，这都是他从关达子那边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