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这就叫……叫……”
胡桂神沉吟未决,老五胡桂猛上前道:“只能是你,别人都不可。”
跨院的大门紧紧封闭,胡桂扬悄悄敲了两下,胡桂大还是跟过来,但是没有再禁止。
夜色覆盖,冷月高悬,北风瑟瑟,院子里固然站着三十来个大活人,几名义子听到胡桂扬这句话还是感到一阵惊骇。
胡桂扬放下棺盖,噗嗤笑了一声,“哪位兄弟这么会开打趣,竟然把寄父藏起来了。”
等了好一会,门里传来窸窣声音,随后是孙二婶男人般的粗硬嗓门,“你们说话吧。小柔,别惊骇,我就站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你。”
“第二,既然是查案,就没有兄弟情分可言,到时候有做得不对的处所,提早请诸位兄弟谅解。大哥、五哥再有甚么事,不要避着我,不然的话,我只能思疑你们别有用心。”
后院的正房里平时不住人,赵瑛凡是在东厢的小跨院里过夜,丫环们也是如此。
“只要没有妖狐,东厂、西厂都不会感兴趣,天然也就不会再拜托任何人查案。至于寄父的尸体,这只能算是家务事,用不着我来查。”
“你这话是替谁问的?大哥还是五哥?”
胡桂扬深思一下,转动目光,看向其他兄弟,直到统统人都点头或是开口表态以后,他才长叹一声,说:“好吧,既然诸位兄弟对峙,我就勉为其难,至于要求,我还真有几个。”
世人都挤过来检察,随后对胡桂扬瞋目而视,仿佛这都是他的错。
“乳母一过世,寄父就买来几名丫环,今后纵情声色,他这是以身作则,奉告我们一个事理:多年辛苦都是一场空,美酒、美人最实在。”
“我……我被吓胡涂了,把老爷身上的旧伤当作了新伤,觉得……我只是随口胡说,当不得真……”
胡桂猛眉头紧皱,老迈胡桂神插口道:“寄父生前毕竟伶仃提起过你的名字,大师都听到了,三六弟,事情还是得交给你,有甚么要求,你就说吧,当着众兄弟的面,我和老五必定满足。”
“又胡说,是你念念不忘,我可……我可没有。”
门里沉默了一会,孙二婶道:“好吧,你就站在内里,我把小柔带出来,你隔着门说话。好歹是一户人家,得守点端方,赵大哥没了,你们更得谨慎在乎。”
胡桂神毕竟是名义上的大哥,只要他站在棺材边上,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正都雅见胡桂扬,招招手,“三六弟,过来。”
前几句还算公道,后两句却有点过分,即便胡桂扬笑着说出来,胡桂神、胡桂猛还是很难堪,一个连咳几声,一个瞋目圆睁。
“嗯?寄父才没有……”
厅里,中间仍然摆着棺材,义子们按排行摆列两边,胡桂扬与胡桂大站到本身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