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位朋友感觉能够。但我另有一个题目。”
胡桂扬回到骡车中间，将手里的银钱扔到车厢上，向两名不测看到的熟人道：“你俩如何来了？”
张五臣伸手指天，“如果敢在神船的事情上扯谎，让我遭天打雷劈。在神船来临之前，将由神子与五神将共同治会，神子如君，神将如臣，君臣相得，共治会众。”
“神将有五位，总不能五人共同治会，上头是谁？”
“如何会有锦衣卫……”中年乞丐目光闪动。
“跟他们是平起平坐。”
“但你们不忠于朝廷。”
“磨练我的诚恳？”
张五臣笑着点头，“胡校尉连鬼神都不信，如何能够至心插手神仆会？我们奉养的是神船，等它再临人间呢。”
“呵呵，落空神力以后，却有机遇与神将平起平坐，赵宅的那些异人非得恋慕死我不成。”
“大明天子摆在哪？”
“那我就是虎伥了？”
“这回我要换个问法，等我叫你的时候，你再畴昔，你叫‘杨丰’？”
“在位者无一称职，首当其冲者便是内阁首辅万安，前任商首辅还算是一名好官，自万安继任以来，朝中乌烟瘴气，万安不认自家祖宗，与宫中万贵妃攀亲，那里还是大明首辅，清楚是万家阁老。”
张五臣拱手道：“这位兄台……”
“朝堂大事我不清楚，宫里的寺人呢？你们忠还是不忠？”
“请说。”张五臣非常有耐烦。
张五臣穿过一段时候的道袍，现在换上乞丐的褴褛衣裳，却跟畴前一样红光满面，与喝酒无关，而是因为表情愉悦。
张五臣笑道：“大师心知肚明，你来是假入会、真查案，但是这里无案可查，并且――容我劝你一句，再过不久宫中、朝堂皆生剧变，到时候胡校尉的下属换成哪位还不必然呢。”
赶到金帐台的时候，天气已暗，传闻此地原是前朝天子驻帐之处，早已荒废多年，只剩一片高矗立起的高山和几块碎砖，背风处火堆如同繁星，这里堆积的乞丐比地盘庙更多。
“呵呵，我可没资格与锦衣校尉交朋友。”
张五臣愣了一会，笑道：“天子？嗯，传言早就有了，信赖的人临时未几。”
乞丐们对张五臣极其尊敬，听他的话连续退出。
“神船。”
“比西厂还高。”
“那请你转告袁校尉和樊真人：不是我俩不帮手，是他们走得太早，我俩找不到人。”
“嗯。”胡桂扬盯着张五臣的眼睛，“神仆会有多少人了？”
“你替我感到遗憾？”
胡桂扬回身道：“马二郎，晓得金帐台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