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棍子腾地站起家,“那我喊啦,说你俩收钱不办事……”
小棍子带路,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洞口前。
小棍子又要骂,另一人道:“天坛!必定送到天坛去了,那边要用活人祭神。”
“你到底是要找小孩儿还是找大人?”
胡桂扬笑道:“一定,待会你们的帮手过来,能替你们灭火。”
看管抢道:“哪来的帮手?我们想将你活捉以后邀功,还没对别人说呢。”
小棍子使眼色,胡桂扬取出五两一块的银子。
“嗯,费事你先出来给我探个路。”
“别喊,能够出来,但是不能给他们松绑。”
“行。”看管走到洞口,挪开挡门木杠,然后合力搬走门板,指着黑咕隆咚的洞窟,“出来吧,别待太久,说几句话就出来,我们替你担着事儿呢。”
“哪也没漏,可我早传闻过你的名字,晓得你们父子二人善于演戏,在清河骗杀三名异人与一名西厂总管,以是我得防备着点儿。”
内里的人能看到火光摇摆,小棍子立即改口,换上一副奉承腔,“胡校尉、胡老爷、胡祖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晓得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狗眼认不入迷仙,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仨满是贱命,死了对你没有半点好处,活着还能给你当牛作马……”
“我不熟谙看管,你熟谙啊,与其将他们引走,过后遭到追责,不如直接去打号召。实在不可,我身上另有点钱,能够用来办理一下。”
小棍子更加愤怒,“我探听到了,那两个大人一个姓袁,一个姓樊,你不想救人是吧?我走了。”
“胡桂扬,你敢骗我?”小棍子气愤至极。
小棍子嘴里可贵有句实话,胡桂扬道:“我不信,非得烧一会,你们才肯真说实话。”
小棍子闻声又骂,最后实在是找不出新奇词儿,并且口干舌燥,只得闭嘴。
“一名朋友。”
洞里温馨一会,小棍子问道:“你早看破了?我那里漏出马脚了?”
“嗯。”
胡桂扬将门板、木杠重新安好,等内里骂声稍歇,说道:“踩到圈套了?听三位中气实足,应当没受伤吧?”
“真不公允,他们能换多少钱?拿到钱以后能分给你们多少?”
“混蛋!”小棍子更怒,“我也早听过你的名字,你就是西厂汪直养的一条狗,天生吃屎的命……”
金帐台是否真的驻扎过元帝行宫,已无从考据,但是的确留下一片峻峭的台基,一丈多高,被挖出几处深深浅浅的洞窟,偶尔有乞丐居住几天,更多的时候被野兽占有,现在成为临时牢房。
“不是外人,是我,小棍子。”
“呃……”两名看管暴露难堪之色。
“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人质不是小孩儿,也不叫‘太子’,是两个大人,传闻是官府虎伥,跑来刺探动静,被我们看破,顺手拿下。”
“我是谁啊?在这一片儿,从上到下没有我不熟谙的人、没有我探听不到的事情,但是跟你说的不太一样。”
胡桂扬站在洞口,“内里有多深?”
两名看管互视一眼,“与人便利,本身便利,那就畴昔说两句吧。”
小棍子告饶,另两人帮腔,将本身说得惨不忍睹。
胡桂扬也不吱声,浅笑着烤火,两名看管盯着他看了一会,与小棍子聊起来。
胡桂扬又将火把移到门前,开端烧木杠,“木头有点湿,很多烧一会。”
“如何不一样?”
“我俩尽管看门,一文钱也分不到。”
“胡桂扬,你还在吗?”小棍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