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五疯子将黄狗扔到一边，跳进坑里，抓住甚么东西，用力一拉，拽出一根颀长的木牌来，不由得大失所望，“本来不是宝藏。”
何五疯子用一只眼睛瞪着胡桂扬，渐渐将木牌递过来，“姐姐不会一向庇护你，等着……”
“你是仆人，看到的、听到的、拿到的任何东西都属于我。”
胡桂扬正在逗狗，何五疯子带着酒肉返来了，一大块肘子、一整只烧鹅、一长串烤鹌鹑、一长条麻辣兔，双手都被占用，右胳膊上挂着一只茶社用的长嘴铜壶，“四个菜，一壶酒，应当差未几了。咦，狗子还在，来，吃我一脚……”
“大饼？”何五疯子看着才一尺多长的黄狗，大笑起来，“烂狗，烂名字，倒是挺配。”
袁彬很绝望，“你如许做，实际上是在帮忙东西两厂，不管如何，他们都会证明妖狐为妖，趁便将功绩据为己有，到时候，满朝文武将面对一次惨败，你也得不到好处。”
胡桂扬也不解释，走回前厅。
汪直公然在等，乃嫡亲身走出正堂，站在台阶上欢迎胡桂扬的到来。
何五疯子举着木牌逗狗，哈哈大笑。
次日一早，胡桂扬一出房门就看到黄狗在院子里乱蹿，嘴里仍然叼着那块木牌。
“如许再好不过。”
“大饼。”胡桂扬只叫了一声，黄狗立即飞奔而至。
“我先看到的。”何五疯子不给。
“汪。”小黄狗竟然真的叫了一声。
对这点小伎俩，胡桂扬不放在心上，到前厅点起油灯，舒舒畅服地坐在椅子上，对半开的棺材说：“寄父，你是不是悔怨当初救下我们呢？固然保住了子孙根，我们可没保住兄弟交谊，你才归天半个月，已经没有人在乎你的尸体在哪了。”
千户非常了解胡桂扬的挑选，不等对方提出要求，主动表示东厂情愿帮手查案，一样会挑一小我给胡桂扬当帮手。
“那倒没有，另有几样菜，我替你赐给茶社掌柜了，他让我感激你呢。”
“甚么玩意儿？”胡桂扬不喜好这东西。
“吝啬。”何五疯子扭身就走。
黄狗跑来，冲着木牌又是蹦又是跳，火急地连声呼啸，仿佛那是一块它保藏已久的骨头。
有如许的仆人，家财用不了多久就得被败光，但是已经买来，胡桂扬不会回绝，并且一闻到香味，他的馋虫也被钩起来了，亲身跑到后厨，翻出杯碗筷碟，回前厅盛装食品，不分主仆，与何五疯子畅怀大吃。
“你能够留下，但是只能吃剩饭剩菜，固然‘无用’，来了陌生人，总能叫几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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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所谓无功不受禄，我现在只想查清妖狐的本相，固然现在不插手西厂，但是但愿厂公能答应我动用西厂的校尉。”
胡桂扬走过来，惊奇地看到黄狗竟然挖出一个几尺深的坑，“这是甚么狗？属耗子的，这么能挖洞？”
“多谢厂公，有西厂的帮手，查案必将势如破竹。”
“永、远、不、准、说、我、姐姐、的、坏、话。”何五疯子一字一顿地收回警告。
小黄狗仿佛在咧嘴笑。
小黄狗叼着木牌站在门边，双眼微微闪光，想进屋，又有点胆怯。
袁彬沉默很久，最后指着身边的侍从说：“他叫袁茂，是我最信赖的人，从明天开端，他会留在你身边帮手查案，直到找出本相。既然你已做出决定，我不勉强，只盼你勿忘初心，记着：你的寄父赵瑛，至死不信鬼神。”
“为甚么？”汪直的笑容有些生硬，“有人许给你更高的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