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信你就是。可你为何要将动静传给怀寺人？”胡桂扬问道。
分坛藏于胡同深处，表面就是一座极浅显的宅院，内里供着整块木头刻出来的木神像，白笙指导教主拜神，然后叫来一些工匠，让他们报告各自获得的动静与线索。
铁匣有点大，藏在身上不便利，胡桂扬仓猝回身开匣，拿入迷玉塞入怀中，顺手将铁匣递给大饼，“拿去玩吧。”
五人仓猝后退，神采多少有些难堪，戴德拱手道：“胡教主多心了，本教中人固然都没如何读过书，但是晓得一点圣贤之道，毫不做那背信弃义之事，既然认了教主，就不会忏悔。”
“是啊，得知一项严峻奥妙。”
胡桂扬摇摇摆晃地出门，遵循邓海升的指引，去往院中的厕所。
果不其然，戴德上前两步，“阿谁……胡教主……”不由自主地摇下头，明显极不适应这个称呼，“明天去见司礼监怀寺人了？”
他的酒量没那么好，只是勉强保持复苏，冗长的小解以后，心中复苏很多，摸摸怀里的神玉，喃喃道：“藏哪好呢？”
“东西都筹办齐了。”世人来到后院，白笙指着一地的砖木瓦石，“开春就能完工，快得很，毫不迟误胡校尉结婚。”
白笙等人点头。
“是我，如何？老籽实话实说，不玩虚的，长老也好，教主也罢，我都不怕。”
“人贪，狗也贪，莫非你能修炼内功，变成异犬？”
胡桂扬吃惊地说：“我还觉得北坛比较轻省，本来最费事。”
“看出来了。”胡桂扬目光扫视，落在戴德身上，猜想事情与此人有关。
“戴德不是你本来的名字吧？”
戴德苦笑道：“我们是堂兄弟，伯父开罪，怀恩自小入宫，戴家是以式微，我家改成匠籍，两家自此没有来往，前些年才相互认亲。”
有那么一顷刻，胡桂扬乃至想将神玉拿出来交给大饼，顿时明白这是异想天开，笑道：“滚蛋，留着狗命多吃几年骨头吧。明天不管如何得将东西带走……”
戴德还是一脸苦笑，“我觉得那是一条首要线索，可五行教进不得锦衣卫库房，只得乞助怀寺人。他倒是从库中调出了那批箱子，奉告我说甚么都没找到。我信了他，传闻他明天招见胡教主，内心又有点思疑……”
邓海升笑道：“不但是城外死水，另有天上的雨水、地上的雪水、凌晨的露水、草木茎中的汁水，乃至凡人的泪水，都能用到。”
大饼抬起两只前爪放在床上，舌头吐得更频繁，鼻孔翕动，想要靠近铁匣。
世人相劝，胡桂扬却挽起袖子，真的拼起酒来。
“我记得你，当初就是你最不肯意认我当‘火神之子’。”
俄然间他感觉不对，本来微凉的神玉，竟然变得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