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赵瑛还算年青,直接闯到我家里来,对我说‘你的那些把戏,给教徒演示就算了,如果用来哄人财帛,乃至害人道命,锦衣卫放过你,我不会。’听听,这才是锦衣卫该说的话,把我吓得呦,三天不敢出屋,今后只当神婆,教中大事小情一概不参与。”
种火老母又是一愣,她向来没看破赵瑛,这个时候也一样看不透赵瑛的义子。
种火老母摆摆手,“别吓他了,我过来看看,神玉是如何将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胡桂扬挠挠头,“好吧,你是神婆,听你的。”
左预倒是能忍,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目光中更显凶暴。
“杀死同僚、叛变朝廷的锦衣百户,杀你算建功。”
“跟我单打独斗?”
种火老母挽起左袖,暴露干枯的手掌,靠近油灯,让胡桂扬看。
“你方才还说别人不人、鬼不鬼,现在就成不幸人了?”
“我如何了?”
左预更胡涂了,胡桂扬笑道:“还是种火老母会说话,人生如梦,通神为醒,左预,你比获得神玉还要荣幸,直接与神相通,天机船一到,必定会将你带走,今后你就是上仙了。”
胡桂扬没再争辩,“我不会绝壁勒马,我要把握五行教跑往别的方向,离神玉不远不近。”
“因为我不在乎神玉?”
“你当上教主了?”种火老母问道。
“然后呢?”胡桂扬诘问道。
赵瑛多数生都在与“鬼神”打交道,当然不会没传闻过火神教里的这位神婆。
“就差一点儿。”胡桂扬笑呵呵地出去,向种火老母拱手。
“看甚么?”左预恶狠狠地说。
种火老母一点不怕,伸出左手掐住左预的一边脸颊,逐步用力,“看你是人是鬼。”
“不消太久,就是你被捆起来之前,想一想你当时在做甚么?”
胡桂扬揉揉脖子,那上面另有被掐出来的红印,“你就没想起来一道白光?”
种火老母不睬胡桂扬,向左预道:“你说了一些很风趣的事情,听到的人奉告我,天机船还会返来,检察收成,带走有效之人。”
“你认得我寄父?”
“别急,寻觅神玉一定就是在乎神玉。”
“为甚么?”
“不管如何,赵瑛的确将我吓住了,就此老诚恳实地当神婆,日子过得倒也结壮,在教中的职位还越来越高,算是因祸得福吧。反倒是赵瑛,比我年青二三十岁,死得却比我早,呵呵,哪说理去?不对,是火神保佑我,就连赵瑛也是火神派来的,为的就是让我用心奉养火神,别无邪念。”
“没人。”胡桂扬笑了笑,俄然想明白一件事,“你……”
种火老母用指责的目光看过来,胡桂扬闭嘴。
“寄父厥后又见过你。”胡桂扬等她念过经文以后开口。
种火老母叹口气,“跟你说话真累,你的固执劲儿也像赵瑛。你想听全数实话?好,我给你:赵瑛是他杀的。”
“我不归去!”左预更惊,落到厂司手里,还不如死在这儿。
“你同意他们持续寻觅神玉?”种火老母更加不测。
“你记得本身之前说过甚么吗?”老妇将油灯放在桌子上,拣张凳子渐渐坐下。
“归正你也不管事,这怨不得你。”
左预大惊,“你敢!我是锦衣百户……”
“比如认我当教主?”
“我晓得他们为甚么不想让我当教主,也晓得他们如何才气同意我当教主,以是一点不难,他们都很欢畅,连闻家人都肯接管。”胡桂扬笑道。
坐在地上的左预更是惊奇不定,呆呆地看着胡桂扬,感觉这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