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又如何？还是打他个有来无回。”
胡桂兼带着几名兄弟赶来了，看到影壁四周的尸身，没有诘问详细，“胡桂扬呢？”
李半堵不敢去客房拿本身的兵器，跑到演武堂找了两口腰刀、一条铁棍、一杆长枪，抱在怀里，快步回到前厅。
“来不及了，帮我抬人。”
赵宅的前院不算太大，从东厢的客房走到影壁也就二十几步，李半堵谨慎翼翼，一步一停，短刀藏在身后。
李半堵又出一身盗汗，“他在我手里轻得跟纸片一样。”
胡桂兼等人都冲进后院。
离影壁另有七八步，李半堵正要将身后的短刀亮出来，只觉到手腕子一紧，像是被捕兽夹狠狠夹住，不由得大吃一惊，满身出了一层盗汗，来不及运气，扭身想要抵挡，又有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砰，那具身材落地，已显得非常沉重。
“别……”
“学甚么驱鬼之术，就当他们是人，该打就打。”
胡桂扬却留在了原处，双脚有力地踩在地上，头歪着，仍在睡梦中，双臂古怪地伸开，右手指向何三姐儿居住的小跨院，左手伸向前厅的房顶。
李半堵可没有这个胆量，“如果是人，我能对于几个，如果是鬼……我可没学过驱鬼之术。”
“有、有鬼！”
“啊？”
“不能啊，莫非还要多等一会？”李半堵想不明白启事。
“能、能打死吗？他们已经是鬼了。”
“事到现在，只要我姐姐能庇护胡桂扬。”
“有吧。”
“你姐姐会算命？”
“是我。”
出乎他的料想，那具身材动手极轻，单手也能托得住。
“唔……”
“等等，胡大人和樊真人吃了丹药，说是一个时候……嘿，都这个不时候了，还等甚么，我喂解药。”
“嗯……”
李半堵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他刚才还向我挥手……”
地上的人恰是小张飞，挨了几刀，又被狠踩数脚，已是脸孔全非，但是真正的致命伤仍在胸口。
全部院子里悄无声气，只要脚步落地时的轻微响动。
“赵家义子最善于降妖捉鬼，我去开门。”
影壁正对大门，暗影比较重，门廊上本来挂着灯笼，这时已燃烧，只能模糊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影壁下。
“谨慎点儿，前门闩好了吗？”
“嘘。”何五疯子指指影壁。
李半堵先是毛骨悚然，很快平静下来，低声道：“有刺客？”
“赵家义子来了！”李半堵大喜。
如果这是浅显人家，他也不至于如此严峻，但是关于胡三十六郎的传言他听过很多，受雇的时候特地多要了几两银子。
何五疯子放手，李半堵立即跳到一边，横刀在前，“你……”
何五疯子猛地跳起，上去就是一拳，身影横着飞出去，一声不吭。
何五疯子可不管是人是鬼，跑过来一通乱踩，“行了。”
李半堵真的警悟了，摸出随身照顾的短刀，后退几步，在客户、前厅、影壁三个方向各看一眼，决定先去影壁那边检察明白。
小张飞又探身出来挥动手，还是不肯开口。
“我爹会算命，我姐姐……也会一点。”
李半堵绝非怯懦之辈，这时却心生退意，但是一想到本身在都城的名声，今晚如果逃脱，今后再没体例干护院这一行了，咬牙道：“好，那就打，我去取兵器。”
胡桂兼冲到樊大坚面前，厉声道：“为甚么解药对三六弟无效？”
“甚么？”樊大坚一惊，酒醒了七八分，“胡大人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