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及明天中午,有几个算几个,带来见我。”
“你再想想。”胡桂扬盯着他。
老道樊大坚嘴角微微上翘,浓眉大眼满含真情,须发皆白、道貌岸然的他,竟然显出几分妇人的温婉来。
胡桂扬翻开包裹一角,往内里瞧了一眼,撇撇嘴,“少了一半。”
袁茂上前一步,被胡桂扬拦下。
胡桂扬收回击指,“我说银子少了一半。”
胡桂扬以手揉脸,又问:“甚么时候了?”
胡桂扬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如许一张面孔,大吃一惊,身上汗毛根根直立,仓猝往床里挪了一下,严峻地问:“出甚么事了?”
就是这最后一名,胡桂扬最想见一见。
“可他们比你孝敬父兄,传闻家人被抓,都来营中投案,只要你比及最后才来,让你哥哥多坐半天牢房。”
八人站成两排,有人踌躇了一下,见朋友不跪,本身也不跪。
“放了。”
“不该是‘关二哥’吗?”
“八个都来了再叫我。”胡桂扬闭眼又睡了。
胡桂扬拿过包裹,掂了两下,笑道:“关达子纵横京畿多年,不至于穷成如许吧?”
“恰是你家大爷我。”那男人粗着嗓子说,满脸的不平气,其他七名火伴都低下头,做都雅热烈的筹办。
周百户早推测会有此一问,立即暴露苦相,“关达子是做过很多烧杀劫掠的好事,可他不顾家啊,得来的金银珠宝全用来交友狐朋狗友了,关家穷得很,就这点银子,还是东挪西借来的。”
胡桂扬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也没有要求他们下跪,俄然伸手指向一人,“我对你有印象。”
胡桂扬又看别的四人,手指移来移去,最后停下,指着前排的一名矮壮男人,“你是小周仓。”
“当然不在,不然的话,你们还能坐在这里?”小周仓瞪眼瞪眼,更加无所害怕。
樊大坚一口一个“对不对”,越来越显镇静,另有几分崇拜。
“中午刚过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