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姐儿微微一笑,从他身边走开,“好了。”
“给我一点时候。”
胡桂扬腹部的伤口方才愈合不久,被一脚踢中,伤口立时崩裂,鲜血一下子染红衣裳。
既然不能立即脱手除害,胡桂扬还真有一些迷惑待解,“你藏在洞里干吗?”
胡桂扬发觉到何百万不再挣扎,仍不肯放松双手,非要将其完整置于死地,但是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将他硬生生拽开。
“走。”何三姐儿沿着河岸向上游的黑夜中疾行,胡桂扬身不由己地跟着快跑,之前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何百万,竟然一鼓作气,起家飞奔。
何五疯子万分不舍,但是一听到姐姐的声音,立即捧着满怀的红玉跑来,赵阿七与闻苦雨却不肯从命号令,何三姐儿也不在乎,袖中射出两条细钱,别离缠在胡桂扬与何百万的左臂上。
“闻空寅倒是直率,但是说话有点古怪,解释不清,只说天机船就是闻家庄。”
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本领。
胡桂扬痛得抛弃匕首,捂着肚子后退几步,回身叫道:“放铳!”
在一棵大树覆盖的空位上,何三姐儿停下脚步,收回细线。
红玉离何百万越来越近,上面的红色随之逐步消逝。
“她还是个……小女人。”胡桂扬摇摇摆晃起家,仍然盯着何百万,晓得他还没死。
“闻空寅将你出售的。”
还是何五疯子等三人抢到的最多,可他们不习水性,下不得江,只能从登陆者手里硬夺。
何百万略显吃惊,“他连这个都说了?”
“那也要先从你开端!”胡桂扬来不及寻觅匕首,纵身扑畴昔,不管腹部流血,伸手死死掐住何百万的脖子。
“机匣尽毁,无术可用。”
“他不得不教。”
“你做得很好,去巡查吧。”
火线的何三姐头也不回地说:“卫司专为夺丹,反而是在救他们。”
何百万仿佛并不料外,轻叹一声,“闻家人就是这么薄情寡义,我早该推测,早该推测。”
“东厂和南司的人来了。”何三姐儿向江边的三人大声道:“够了!”
何百万又踢出一脚,这回慢了一步,咽喉被掐,只能奋力挣扎,拳头打在胡桂扬背上,力道越来越弱。
“他另有效。”何三姐儿保持沉着,全然没有在抚治衙门里那样的执念。
胡桂扬不想问了,向何三姐儿点下头。
何三姐儿一口气跑出七八里,离江渐远,四周尽是将近一人高的蒿草,前面倒是没有追兵。
能说会道的何百万,此时说不出一句话。
“哈哈,我的!满是我的!”樊大坚抓住一枚红玉,镇静至极地大呼。
何五疯子断后,哈哈大笑。
何百万盯着胡桂扬,满面怒容,但他毕竟是何百万,怒容很快消逝,神情规复普通,“当然是接收天机精华,这是我应得的酬谢,为闻家庄做事这么多年,该是收成的时候了,只差一点……”何百万几乎又没节制住怒意。
胡桂扬终究呼出一口气,鼻中模糊还留着余香。
赵阿七和闻苦雨就不那么“虔诚”了,抢到的红玉全都塞进本身怀中,相互之间也不谦让。
远处俄然传来一阵杀喊声,一队人骑马气势汹汹地冲来,像是要趁火打劫。
“毫不能……”
“他说的是实话,的确有一条船,我不晓得在那里,也没登上过,只晓得统统的神力都来自船上,连丹穴也不例外。”
胡桂扬不为所动,他早已推测何百万会说出耸人听闻的话,早已立下誓词,毫不受其引诱,乃至不想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