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驾前行,夜里方向难辨,只能沿着官道走,幸亏郧阳城不大,东边的丹穴离着很近,四周火把浩繁,远远就能瞥见。
“我把何百万杀了。”
“他才是一名校尉,那有资格统管厂卫?一个姓吴的锦衣千户,仿佛叫吴绶,传闻是西厂的人。”
“也对,石校尉呢?也在这里?”
“我上哪晓得去?”樊大坚猜疑地说,“胡桂扬,我没有坦白,你别乱思疑。”
“如何能够?两厂寺人和校尉亲身带队,官兵尽管抢丹、撵人,哪会大呼大嚷?”
一队马队驰来,有人喝道:“站住!甚么人?”
商辂住在园内的一间小板屋里,内里天热,屋里更热,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羽士站在门口,眯着眼睛打量走来胡桂扬,对他仍不信赖。
“别提了,五枚,还没来得及捂热乎,就被厥后的官兵搜走了。”樊大坚重重地感喟一声,“南司的人真不敷意义……”
房门关上,屋子里热得像是蒸笼,商辂宁肯浑身大汗,也不肯开窗通风。
一名军官过来,记下胡桂扬的姓名,然后客气地请他调头,“此地戒严,任何人不得擅入,必须有两厂通凭。”
胡桂扬再次勒马,“你感觉这两处丹穴相距有多远?”
抚治衙门也被多量官兵包抄,两人只得绕路前去知府衙门。
现在再去提示何氏姐弟已经来不及,他连归去的路都找不到。
胡桂扬挥刀在草丛中开路,来至江边,顺江而下,又回到小龟岛四周。
“那就来不及了。”商辂不想放走胡桂扬,踌躇半晌,决定流露一点真相,“请胡校尉将闻空寅叫来,有些事情你该晓得,或许能让你窜改主张。”
“丹穴。”胡桂扬替他说出来。
“我思疑的不是你,是别人……奇特,昨晚有人对我说,江边的官兵大呼大嚷,将五处丹穴的位置都喊出来。”
“都已被送回城里。”李半堵特地夸大“送”字,表白这实在是“押送”,“樊大坚回绝分开,说是要等你返来,他倒是挺信赖胡校尉。”
胡桂扬想了一会,拱手道:“那就没体例了,我会在这里再住一晚,明天就走。”
李半堵等都城江湖人跟从石桂大打击山中流民,竟然打到了郧阳府。
“如果能要来充足的火药,明天就能炸出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