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燃起,外人退下,霍双德坐在凳子上,重新打量胡桂扬,“你胆量真是不小啊。”
“少来,我晓得你不信赖这一套,厂公要的是实话,你好歹说几句,让我带归去。”
“啊,我也没甚么端庄事,奉厂公之命,来这里痛斥校尉胡桂扬,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也都闻声了,快给我找间房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回京。”
“这句话厂公已经劈面对我说过了。”胡桂扬笑道。
“关达子与何百万有联络,他们那伙强盗都是通州卫军籍,以是我要来详细调查一番。”
胡桂扬笑着迎上去,公然是在西厂见过的一名阉宦,名叫霍双德,比汪直大不了几岁,深受信赖。
“关达子他们大手大脚,能有多少积储?给他无妨,今后还用得着他。”
“三千。”
“嗯?”
两人目瞪口呆,樊大坚竖起右手大拇指,“佩服,佩服。”
“我已经拿到供状,证明铁家庄私藏盗匪,随时都能抓人,只是不晓得该向哪个衙门要兵。”
“你就当二者兼有吧。”胡桂扬笑道。
“反着听?那你如何不去北边?”
胡桂扬面露难色,霍双德瞪眼道:“嘿,你还敢踌躇……这不是我的号令,并且厂公也是为你着想:陈逵不好惹,他如果一怒之下把你剁了,顶多罚俸几月,厂公也没体例替你申冤,你就白死了。”
胡桂扬笑道:“宫里是不是特别喜妙手腕狠辣的官吏?陈逵如此,厂公……也是。”
“放心,这些我懂。”霍双德多看胡桂扬两眼,对这名校尉,他可有点不放心,“你……懂端方吧?”
“霍主管说得对。”胡桂扬绕了半天,终究想到该如何说了,“我获得动静,关达子一伙在都城铁家庄有一处地窖,藏着很多东西,如果我猜得没错,在那边能找到何百万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