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指天仓猝回身,看到闻不华就站在不远处,“不华先生,让我……”
胡桂扬信口编造,闻不华越听越好笑,“你清查我?嘿,胡桂扬,你的死期尚未到来,可你既然非要拆台……”
胡桂扬没动,赵阿七与何五疯子同时脱手,他们不会救人,只会打人,眨眼间就到了闻不华身前,赵阿七更快一些,拳头先到目标面前。
冯璞更惊奇,“不晓得啊,传闻闻家人曾经混进皇宫……”
胡桂扬举头站立,赵阿7、何五疯子护在摆布,本来站在门口的樊大坚却退后几步,与袁茂等人守在一起,“他这是疯了?”
胡桂扬仍然不动,在他身后,绕出另一团寒光。
两人点头,又退回原处。
东跨院那边的官兵非揪住冯璞不放,又吼道:“你们休想利用朝廷,驿站里统统人都是见证……”
强盗们已经将驿站团团包抄,并不急着脱手,强盗头子又安抚冯璞几句,走到闻家妙手面前,一改刚才的大大咧咧,抱拳道:“不华先生,要不您先歇息一会,我派几名兄弟打前阵,给您开路。”
传闻是锦衣卫,强盗头子更怒,“本来是朝廷喽啰,老子平生最恨的人就是锦衣卫,你来送命……”
久攻未中的闻不华完整被激愤,俄然后退到毛驴中间,脚步尚未落地,驴背上的一只箱子里射出三团寒光,别离攻向三人。
“世人遁藏,后辈闻不华过来发言。”众目睽睽之下,胡桂扬越显狂傲。
闻不华手里仍然握着长剑,悄悄摆了一下,索指天立即拎斧让开,比小喽啰还要顺服。
“没想到。”闻不华的声音还是那么慵懒,与之前的闻家妙手比拟,他比较年青,不到三十岁,脸上暴露一丝浅笑,“你们窜改线路了?”
闻不华必须回身看一看说出这些话的是甚么人。
两人相隔十几步,远远超出剑身长度,可闻不华身形甫动,剑就到了胡桂扬胸前。
胡桂扬看向索指天身后,“闻不华,没想到吧。”
“冯璞,你勾搭贼人,被朝廷晓得以后,百口死无葬身之地!”官兵还在痛斥冯副千户。
“别担忧,丢了这个官儿,我们出钱给你买一个更大的官儿。”
一传闻内里有闻家妙手,赵阿七和闻苦雨都走到门口向外窥视,仿佛嗅到了金丹的气味。
驿站里竟然来了一名闻家妙手。
“闻不华,你犯下欺师灭祖之罪,还敢到处招摇撞骗,胆量不小啊。”
“欠下的债毕竟是要还的,请你们的大人出来吧。”
内里的强盗们也都消声,恭敬地让开,闻家妙手牵着毛驴徐行走向东跨院,微微扬头,仿佛没看到院子里另有其别人。
冯璞起家,苦笑道:“在这里杀死此人,我必定担责,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不敢期望保住官职。”
“停止!”
这一招有点结果,强盗们固然没有让开,但也没有一拥而上,相互看看,都是一脸猜疑。
闻家妙手遭到鄙弃,回身看向军官。
胡桂扬举起右臂,手里捏着一块鲜红的玉佩,在四周火光的晖映下,仿佛一小团燃烧的火焰。
他站在门口,叫住了闻家妙手。
“不华先生”天然姓闻,对刚才的打断不太欢畅,甚么也没说,渐渐拔出腰间的长剑,强盗头子神采骤变,立即躬身后退,其别人也都挪动脚步,让出更大一片处所。
院子里世人齐声惊呼,本来对胡桂扬只要一两分信赖,这时增加到六七分,对闻不华反而生出思疑。
强盗头子一愣,“嘿,你还真是狂啊,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伏牛山上的大王,闹天狮子索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