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锦衣卫们忙活着抄家,那边朱由崧正在打量着顾三的院子,监督着在后宅抄家的锦衣卫们。
孔昌义又看了院中世人一眼,点了点头,感觉世子这个文明法律实在是太好用了,没瞥见刚才满院子乱窜的下人们,现在都乖乖地闷着头往前院子跑么?一个嚎的都没有!孔昌义摸了摸头,就是感觉这景象如何不像抄家呢?抄家不都是鸡飞狗跳的么?
不得不说顾三还是有些政治脑筋的,可惜他不晓得现在这位新即位的皇上,可不是讲究“名不正则言不顺”的前人,人家早就利用了别人不屑利用但是效力又是最高的手腕,把他眼里阿谁不成一世的魏公公,打发到凤阳守祖坟去了……
孔昌义瞪着一双眼睛问道:“世子,啥叫文明法律?”
世人忙活了半天,把看着值钱的东西都堆到了院子内里,朱由崧此次临时起意抄顾三的家,也没有带个账房先生,这些个兵大头们统计了半天,也没有统计出来切当数字。
顾三闻言面色阴沉下来,他最大的底牌是因为他把握着顾秉谦恭魏忠贤勾搭的证据,顾秉谦给魏忠贤当了便宜孙子,天然要贡献魏忠贤这个干爷爷,但是再如何说顾秉谦也是大明首辅,不成能事无大小,不时服侍在魏忠贤身边,以是此中相称大一部分的活动,都是他顾三替顾秉谦筹措的。
“这么多钱来路能正?”朱由崧感慨了一句,感觉本身找对了处所,却忘了他弟弟为了一个小白女人,顺手甩出去的玉佩代价就比这多!记起来也不在乎,他们但是大明的蛀虫,两边不在一个量级,不能比较。
朱由崧昂首一看,只见一扇朱门半敞着,锦衣卫们已经冲了出来,院子内里模糊能闻声锦衣卫门的吼怒和顾三家内里下人们的呼号……
……
孔昌义说道:“世子,请!”朱由崧点了点头,一撩衣袍,走进了门去。
朱由崧见顾三恼羞成怒的模样,猎奇道:“你要去那边告我?”
顾三见锦衣卫门冲进院子,屋中的妻妾和下人们乱作一团,怒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纵使你是大明世子,也不能无缘无端擅闯别人宅院,为非作歹!我必然要去告你!”
顾三双眼饱含气愤,盯着朱由崧。朱由崧面色一正说道:“孔昌义,让你的人都停下来!没听人家说你们为非作歹了吗?你们锦衣卫在这都城中有保护治安,修桥补路的职责,乃是所谓的法律者,要文明法律,懂不懂?”
顾三倚仗的就是这个,现在新皇即位,朝廷的权势必将迎来新的洗牌,到时候新皇和魏公公斗起法来,他把握的这些事情如何说都是有点用处的。
那锦衣卫捂着屁股委曲道:“大人,小的没脱手啊!”
“你,没闻声老子说话是吧?文明法律!东西要轻拿轻放,那北宋年间的瓷器你一个能搬得动吗?再畴昔一小我帮帮他!”
这些事情做久了,就有了来钱的处所,他们这些大人物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一点汤汤水水,就已经能够支撑着顾三购置下这么大一份家业。
朱由崧倒吸一口冷气,人家抄家每个三五天都是没抄洁净,他们现在草草的抄了一遍,就搜出这么多银子,如果再多抄几天,是不是另有?他但是传闻过现在的人们有在家弄个隧道,地窖的风俗的!
孔昌义见朱由崧点了点头,心中倒是更含混了,这都要抄家了,两边都结了死梁子,这等大仇,这如何文明法律?
孔昌义说着俄然急走两步,一脚踢在了一个路过的锦衣卫的屁股上骂道:“你小子把老子的话当作了耳旁风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