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娘的呼喊下,入癔未深的迎香女人终究还了魂,黑亮的眼仁动了动,见到身边的玉娘,一声饱含酸楚和凄苦的“小姑姑”便叫出了口。
那颔下一部短须,面上法律纹深重的班头一挥手,十几个衙役便散开把世人看管起来。班头站出来瞪圆了眼睛喝问道:“张友材安在?”张友材现在被堵了嘴巴,只能收回几声闷哼,哪能回的了他的话。
朱由崧回到屋中把正在练瑜伽神功的张友材拖了出来,大喝一声道:“全都停止!”谁知世人打得炽热,底子没有人听到他说话,有几个听到的想要停手,但是敌手逼得实在太紧,连个喘气的机遇都没有,只好又赶快抵挡起来。
卢本渺听此忙把量天尺收了起来,抚掌笑道:“哎呀,那就是了。曹县丞升迁后,本县县丞一职一向空缺,刘大人昨日方才升任,本日就要在洛香馆设席,错不了的。”
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个刘县丞,赵元华听此更是有恃无恐,瞥了一眼如临大敌的潇湘馆世人,对班头说道:“那此事――”
刚才大逞淫威的大汉站了出去,对那班头拱手恶人先告状道:“这位官爷,潇湘馆世人挟持我家老爷,意欲行凶,还请官爷出面擒贼!”此时张友材又共同地哼哼了几声,这才让这个班头瞥见。
朱由崧嘲笑一声却不答他只是说道:“潇湘馆的人都过来!”世人游移半晌便顿时分红泾渭清楚的两拨,胡天德和孙长志站到了朱由崧身边,潇湘馆世人倒是站到了台阶上面摆开了人墙。
卢本渺骂道:“老子管你李大人还是刘额――”说着声音一滞,底气全无,靠近赵元华身边低声问道:“贵府老爷的妹夫但是刘亭刘县丞?”
卢本渺做了个放心的行动,对潇湘馆世人严肃道:“潇湘馆私囚乡绅,欲行不轨,现官差已到,还不将人质放出,束手就擒!”
赵元华听罢调侃道:“这可就奇了,潇湘馆是甚么地点,开门迎客不可这男女之事莫非是做饭庄买卖的么?还不快把我家老爷放了!”
屋中的玉娘闻声官差到了,她这位苦主就要出来控告,谁知刚到院入耳到官差的呵叱,心中委曲实在是无以复加。只见她站出来讲道:“官差老爷,张友材确系来我潇湘馆意欲逞凶,坏香儿明净,还请官差老爷明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