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唐银一声令下,部属们手中的长鞭如同毒蛇般划破氛围,带着刺耳的吼怒声,狠狠地抽打在阿飞的身上。
鞭影如蛇,烙铁似火,一轮又一轮的折磨接踵而至,阿飞却仿佛已经置存亡于度外。
那人竟是镇抚使的庶兄,唐银!
他咬紧牙关,双拳紧握,仿佛要将统统的气愤和决计都凝集在这小小的身躯当中。
但是,这份佩服很快就被更深的气愤所代替。他冷冷地笑着,决定拿出阿飞的软肋作为威胁。
“哈哈哈,好一个硬骨头!”唐银大笑,笑声中既有赞美也有不屑。
他缓缓踱步至阿飞面前,毫不包涵地扯开他的衣衿,随后举起那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地按在了阿飞的胸膛之上。
他咬紧牙关,忍耐着酷刑带来的痛苦,但还是果断地回绝着唐银的威胁和引诱。
见此,阿飞不但没有暴露涓滴惧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视死如归的傲笑,“来啊,痛快啊!全都给爷爷上啊!爷爷即便是死也不会叛变我兄弟!”
阿飞的衣衫被鞭子扯破,暴露一道道血痕,盐水异化着鲜血,让伤口更加疼痛难忍。
凡是与之勾搭者,无不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了局。
每一鞭都伴跟着阿飞的一声惨叫,那痛苦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室内,让人不寒而栗。
说着,唐银向身边的部属使了个眼色,部属们刹时心领神会,纷繁迈步向前,手中握着的乃是沾着盐水充满尖刺的长鞭。
炙热的温度让阿飞的皮肤刹时焦黑,阿飞痛得死去活来,浑身抽搐不止。
“阿飞,没想到吧?你会落入我的手中!”
唐银却不急于发挥雷霆手腕,他缓缓踱步,一步步逼近那块通红的烙铁。
那份坚固与勇气,乃至让那些履行酷刑的刽子手们产生了动容。
阿飞痛苦地扭曲着脸庞,但还是果断地摇了点头。
唐银在一旁冷眼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残暴的笑意。
哎呀呀,好好的镇抚使之位不坐,偏要去当个掌舵之人,只是这世事无常,朝廷风云变幻,只怕他返来时,见到的只余下冷冰冰的一具躯壳罢了;
闻言,阿飞怒从心生,狠狠地啐了一口,连思虑都未曾便厉声道:“我呸!狗入的,竟想让我背弃旧主,投奔那无耻阉狗?的确是痴人说梦!”
唐银嘲笑一声,缓缓走近,用手悄悄拍了拍阿飞的脸颊,仿佛是在赏识一件即将被摧毁的艺术品。
“哟,骨头还挺硬?”
“啊——”
在他的心中,唯有唐剑秋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任何人也比不了。
唐银仅是悄悄点头,眸中掠过一抹不易发觉的对劲之色,言辞间更是添了几分傲然。
即便面对这等绝境,他还是没有放弃抵当。
“阿飞啊阿飞,我深知你与唐剑秋很有友情,故而决定给你一个机遇,
“不错,魏公又是何许人也?他为我大明做下了多少基业?又有几人不歌颂九千岁的无边功德?现在,只要魏公方能引领我大明繁华!
唐银看着阿飞那果断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佩服之情。
唐银的面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笑,眼神中流暴露一种不容置疑的断交。
“哼,固执不化!”
他转向阿飞,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言说的深意,
现在这朝堂之上,我心知肚明。何不趁此机遇,投于魏公麾下,或许能借此东风,扶摇直上!”
阿飞闻言,双目猛地圆睁,他艰巨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挤出几个字:“你……你投奔了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