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前日小的亲眼看到这匹赤褐马从刘总戎的营寨内跑出去的,小的因为跑得慢,一时候没追上,方才正幸亏这看到那匹马,特来来向将军禀报。”刘姓地痞看着刚才那匹让他受伤的赤褐良驹,一脸暴虐的说道。
只见他两颊红润,鼻梁矗立,宽广的额庭下,两道粗黑的剑眉微微上翘,几近延长至太阳穴;眼睛并不大,也不敞亮,却有一种洞彻肺腑的穿透力;他身高七尺,肩宽腰细,体格均匀,真是天表神伟,让人一见就晓得并非平常之辈。
府卫们除了留下几十个看管马匹辎重的,残剩的三百来人刹时分红两队,一队在前结成了长枪阵,辅之以弓箭、鸟铳、牌刀手,一队在后结成了一个空心圆阵,长枪斜向外,就像一个刺猬,朱由桦就在空心圆阵中被张堂功等人紧紧的庇护着。
说话的是为首的骑士,他面皮白净,面貌姣好,如果不是穿戴一身三品武官袍服,外加嗓音降落,人们还要觉得是个女的。
“身姿矗立,器宇轩昂,不愧是天家龙种,福王殿下的仪表真是没得说!”这时候已经有府卫忍不住赞叹了。
避祸的两年多来,世人一起上与土寇,流贼,山贼等搏杀过无数次,历经存亡,碰到危急时已经不需求朱由桦去决计的批示,早已构成了前提反射。
朱由桦忍着疼痛,咬牙纵身一跃,跳上马背,双腿一夹,赤褐马也不再倔强,安稳地跑了归去,落日西下,夕照的余晖倾泻下来,将场中染成了胭脂色,落日中的一人一马,好像天神普通,显得格外威武雄浑。
比及了近前时,这百余骑士被早已闻讯布阵一旁的府卫们用长枪鸟铳大弓硬生生逼停了下来。
朱由桦仿佛晓得贰心中所想似的,他轻笑着用尽量暖和的语气道:“这位懦夫方才说谁降服住这匹马儿,就两百两银钱卖给他,这话可算数否?”
“刘总镇督标营内前日跑散了一匹良驹,末将正四周寻觅呢,幸得城中的刘义士及时向末将禀报了动静,才知良驹在此,实属万幸!”李易指着那匹赤褐马,一脸的贪婪之色。
“猖獗!尔等是谁的部下?福王殿下在此,还不快来施礼!”内侍田成见对方人未几,不由得胆壮了起来,排开保护的仆人,有些色厉内荏的喝道。
“末将乃东平伯刘总镇麾下督标营中军参将李易,不知福王殿下在此,冲犯之处还请包涵!”
朱由桦一边控着马,缓簪而行,一边朝世人面露浅笑,在他身边,已经围上来数十个亲信伴当,体贴的搜刮着王爷身上有没有甚么伤势,除了面庞阴柔,不断地在一旁嘘寒问暖的内监田成外,另有青布绵衫,一脸矜持笑容的王府长史王世勋,沉着沉稳有大将之风的张堂功;忠义朴重、箭术高强的韩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