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已经醒了酒的仆人想靠着围墙往边上突围,都被御营的盾牌、长矛兵顶了归去。
“我等降了,求督师大人活命!”
“堵胤锡,你滥施威权,诬告残杀忠良,我河南的两万许家军会将你碎尸万段!”许定国也颤声高喊。
行完礼后,便开端哄哄嗡嗡低声扳谈起来。承启官突然高宣:“使相大人在,各位禁声!”
军士用大木盘托进三颗狰狞人头亢声道:“请阁部大人验明人头。”堵胤锡冷冰冰道:“诸镇总兵传看,验明人头!”
白虎正堂内,堵胤锡在中心正襟端坐,面无神采,不怒自威。这类严厉场面诸将在上任督师史可法身上很少见过。涣散的行动不知不觉间收敛了一些,史可法治军刻薄,诸将少有畏敬之心。
“许定国、刘良佐、刘泽清跪下听旨!”
一些仆人们不信邪,又冲了一次,跟着一阵“砰砰砰”声,再次横尸一片,想从边角逃命的也都被长矛手们一个个刺死在地,余下的不敢再挣扎,纷繁跪地请降。
他用威重的目光扫向火线。最后落到了河南总兵许定国和广昌伯刘良佐、东平伯刘泽清身上。几人做贼心虚,不敢直视堵胤锡的目光。
御营的火枪手们早已严阵以待,跟着令旗一挥,短短的数息以后,砰!砰!砰!数百杆各式火枪同时开仗,一阵烟雾升起后,诸镇仆人一阵哀嚎,横七竖八的倒下一片,冲在最前面直接被打成了筛子,剩下的都乱作一团。
堵胤锡点了点头,对刘泽清等人道:“他们可活,尔等却罪在不赦,押下去吧!”
俄然,他们听到一阵整齐而短促的脚步声朝他们逼近,世人转头一看,不远处数不清的御营亲军顶盔贯甲,手执藤牌,刀矛,火枪,正密密麻麻的团团围了上来。
待众将温馨下来,堵胤锡没有顿时训话,也没让大师就坐。
众将目睹另有活路,纷繁扔下腰刀,跪地要告宽恕。
其他高杰部、黄得功部等镇麾下总兵副将们闻言面有不满之色。
三人不再踌躇,忙跪地接旨。
世人听完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堵胤锡宣读完圣旨,对包抄圈中的三镇亲信总兵、副将们冷冷说道:“圣上宽仁,只诛首恶,余者非论。尔等都缴械投降吧!”
堂内三镇麾下的十几个总兵,副将们刚想拔刀上前救主,门就被推开了,两百军士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将众将团团包抄了起来,世人大惊失容,不敢有所妄动。
特别是刘良佐,获得文书后,因为担忧奥妙投清的事儿东窗事发,本不想来扬州,都筹算以落马负伤临时不便走动为由推掉了,最后还是被亲信策士劝止了。亲信策士以为朝廷新近一战安定强藩,气势正旺,建议他现在不便做出头鸟,免得成为朝廷立威的靶子,刘良佐考虑再三采取了他的建议。此次来扬州,生性谨慎的他把八百精锐仆人全带来了,以防备不测,好随时逃命。
督师衙门外的广场上,诸镇总兵包含高、黄在内的近两千仆人正一脸享用的地吃喝着督师大人犒劳的酒食,很多人已喝得醉眼熏熏,几近丧失了警戒性。
刘良佐血流满面,犹在挣扎,大喊:“堵胤锡!你不能杀我!你带来的这点兵马,能挡得住我临淮的三万大兵?”
一些机警的仆人见状,心格登一下,晓得出事了,立即抽身拔出腰刀,大喊:“不好啦!弟兄们,大帅有难!快突围出去,杀入督师衙门救出大帅。”
三人笑着听了一句,顿觉不对,神采大变,刚要起家,身后的几个御营兵纷繁脱手,先发制人,一下子将他们按倒在地。同时飞速摘去了他们的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