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年大吃一惊,“难不成他也想投清?!”
倒是随身照顾的干粮已耗损过半。他正筹划着是否要先在四周村舍抢些粮食,便有士卒来报,说在四周抓了个鬼鬼祟祟之人,思疑是明军探子。
常永年隔着幔布急道:“臣亦不敢断言。但眼下多事之秋,凡事不成不慎。
“好一个连环计!”常永年不由挑指赞叹,“现在想来,陈王恰是随那郑森来长汀的。定是他与满洲人早有勾连,引开陈王所部,好便利清兵弑君!”
此番天子在往上杭的途中遇害,他总感觉是因为本身误传动静,使陈王直奔长汀而至。是以贰心中极其惭愧,只当是两人对本身另有思疑,因而便也不再对峙,又冷静带人于各城门查抄防务去了。
实在周之藩建议天子走长汀之事曾皇后是亲耳听到的,当然也晓得黄道周建议隆武和太子分行之时郑胜利已被赶走。
“此话怎讲?”
努山迩来非常心烦,他得英亲王之命入汀州与杜尔德等人抢功,但一起跑至汀水边上,也没见甚么可抢之功。
“那如何办?”常永年皱眉道,“莫非就看着他将献城之功抢去?”
曾皇后听到“太子”二字,立即变得警悟起来,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所言当真?”
“这又为何?”
马忠却还是点头,“亦不成。待将军投诚以后,那郑芝龙必是您的下级,届时若让他查到蛛丝马迹,将军会有性命之忧。”
郑胜利见长汀城中两位主事之人皆不附和本身之计,只得长叹一声。
“黄阁老当时也在场,臣句句失实。”常永年这是玩了个笔墨游戏,他说的是郑胜利打算伏兵一事失实,有人作证,但曾皇后听来却成了他刚才关于郑胜利会通贼的阐发失实。
“对,另有他部下,一并圈禁!”
“那郑氏举族已降,此时陈王刚率主力分开长汀,郑森便俄然冒出要引敌入城之计。说是伏兵以击之,但若他事前奉告虏贼,或又在伏兵中做些手脚,届时这长汀城事小,我大明若再失太子……”
他双眼微眯,持续道:“这郑森恐怕不简朴啊。”
努山不耐烦地白了那士卒一眼,“这类破事还用跟我禀报?宰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