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周点头,“臣觉得,为警示当朝官员以正朝风,可贬陈王世子为郡王,遣出福京。”
“船就在月港。”洪旭自傲道,“证据确实。”
户部尚书何楷立即道:“洪旭,连违制之事你也管上了?”
世人纷繁点头,鲁王眼下正在和隆武朝互挖墙脚,必定乐得看隆武这边的笑话。
洪旭暗自点头,自忖黄道周大抵是看本日之事没法轻松揭过,替天子找回些面子。如果去江南各地犒军,没个几年时候底子跑不完,相称于将陈王世子驱离了福京。如许倒也还不错,天子那边也不会再僵着了。
顿时朝堂上温馨下来,无数目光都落在这个名义上隆武朝最有权力的官员身上。
黄道周斜睨洪旭,缓声道:“臣觉得,若陈王府违背海制失实,当论其罪。”
朱聿键强自将涌到胸口的“恭喜个屁”四个字压了下去,就听黄道周持续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朱琳渼这个憋闷,本身本欲救黄道周一命,没想到竟招来如此抨击,他这内阁首辅定下了调子,恐怕朝堂之上再也翻不过来了。
隆武帝都要被气乐了,心说黄道周你老胡涂了?转而想起前几日朱琳渼在御书房言语顶撞黄道周一事,顿时大喊糟糕,之前怎没发明这老头气度如此狭小!
就这么对峙了不知多久,郑氏翅膀咬死不放,而朱聿键就是不下旨,眼看一群文武官员就筹算在奉天门外等午膳了。
洪旭大喜,没想到黄道周明天这么合作,把隆武想练的兵和陈王世子都踢出了福京,难不成这老头是想转换门庭?
就在此时,黄道周迈步出班,拱手重咳。
“那也毫不能就这么算了。”洪旭冷冷道。
朱琳渼站在骄阳之下,心中五味杂陈,原想挽救大明于危难,眼下都成了南柯一梦。
朝堂上一片哗然。
“臣请查抄陈王府,盘点违制所得。”
“为堵住鲁王那边闲话,”黄道周接道,“可诏令陈王世子于江南各地犒军。”
黄道周干咳一声,“这犒军江南各地,五千两银怎够?老臣觉得,起码得三四万两吧。”
“只是……”黄道周一副难堪的神采,“如果削爵、圈禁,恐让浙江看我们笑话。”
隆武望着他迷惑道:“你说甚么?”
顿时一群人跳将出来,纷繁大义凛然道。
陈王府的产业都在南阳,隆武朝又穷得发不出多少俸禄,因而到福建以后王府便买了条船,靠水吃水,跑跑海上贸易补助用度。不过是船大了点罢了,搁平时底子没人过问。
待散了朝,郑氏一党欢天喜地出了午门。
众文武惊得眸子子都要掉下来了,黄道周可算是隆武的嫡派亲信,明天如何和郑氏穿起一条裤子了?!
他跪地施礼,浅笑道:“恭喜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