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胜利的人连同随杜尔德一起被救出的十余名清军随即拨转马头,抽出兵刃向明军扑去。
郑胜利嘴角勾起一抹含笑,旋即又规复了安静,先扶起穆腾额,又对杜尔德道:“大人言重了……”
郑胜利见状立即抄起一支船桨,几步走到刚才阿谁船夫地点的位置,用力划了起来。
船夫用力一撑河岸,划子刹时滑出五六丈远。岸边那些明军再次装好了弹药,旋即瞄着划子一通攒射,立于船头的一名船夫一声惨叫,“扑通”倒栽入河中,鲜血流得满船面都是。
如果郑胜利是设想欺诈他,如何能够让那些做戏的明军瞄着本身发铳?!一个不甚,不,应当是十有八九,那两枚铅弹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再不消顾及马力,冒死催动坐骑,直朝划子奔去。
这群没用的东西!杜尔德转头望了一眼,心中痛骂,但他晓得明军夙来如此,除了持续加快脚步也别无他法,目睹渡船就已在十多步外了。
身后明军放过一轮铳,又见火线有河禁止,便纷繁下得马来,取出火药、铅弹装填。
“大人快上船!”
船上策应之人已解开了缆绳,而身后追兵也已至近前,纷繁举起了手中鸟铳对准。
远处稀有百人围着已渐燃烧的几个庞大火堆,手里都端了水,谨防火势伸展开去。为了摹拟出粮草辎重被烧,这四周堆积了几万斤的枯枝杂草,整整烧了一夜。
这就是线膛枪可骇的射击精度!完整超出杜尔德等人认知的精度。
郑胜利扶他上马,向比来的船上跑去,又回身大声喝令随行亲兵拖住追兵。
但陈王为保险起见,却仅让他射在间隔郑胜利五寸开外,其别人更只能射一尺远的处所。
刚才那两个弹孔对杜尔德的刺激太大了。他打了半辈子仗,非常清楚鸟铳底子没甚么准头。
只听得一阵铳响,立即便有十多人翻身坠马。只是并未有人重视到,这些被击毙的竟满是杜尔德的人,而郑胜利的亲兵则皆安然无恙。
穆腾额刚一张嘴,杜尔德便一个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而后指着郑胜利对他怒喝道:“去,给郑公子叩首赔罪!若无他援救,哪儿另有你我命在?你这厮竟还思疑郑公子勾连南人?!”
人都死了,还拿甚么行狡计?
顿时便有人喊了声,“追兵太多,跑啊!”这些人便又毫不游移地回身向船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