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亲率大队至叛军大营处检察,就见其营中已是残破不堪,各种旗号、军火、辎重乱七八糟丢得到处都是。特别他还瞥见有几门虎蹲炮倒在地上,中间弹药堆放整齐,可见炮手逃窜时极其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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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阵前收住马缰,对御营士卒大声道:“迩来练习得是严了点,不过老子奉告你们,不会让你们白刻苦!”
朱琳渼自到达天兴府便将人马都囤于西门外的开阔地上,既不围城,又极少派人外出刺探,一副内行模样。
苏聘旋即拔出佩刀,大声道:“传我军令,全军疾向西行,追击叛贼!”
他随后又望向苏聘,冷声道:“行军兵戈,适时出一门。苏将军应以大局为重,共同张都尉同一调遣。”
苏聘得传讯兵来报,说张都尉主力已伐鼓进兵,他只得叹了口气,叮咛雄师开动,向“叛军”右翼进发。
张安先骑马在阵前驰了两个来回,就见战阵虽不甚划一,但大家盔明甲亮,威武不凡,自有一番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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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他现在已被绑在了唐王这辆大车上,一损俱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还好是张安卖力正面主攻,本身仅侧翼包抄,只盼伤亡不要太大才好。
幸亏苏观生保举的这个张安还算明白,不然这仗真的要没法打了。
战阵最前面摆着二十来门虎蹲炮。前军以刀盾手和铳手混编,刀盾在前,三排鸟铳在后。中军乃是藤牌手与长枪手为主,每五列插一队弓弩手在此中。两翼则是从苏聘那边借调来的一千多马队。单看这阵形排布,倒是颇具章法。
“末将遵令!”
“将军,叛军当确已被击溃。”苏聘身边一名部将道,“部属尝闻张都尉练习,皆以真刀相搏,无一日不见血,弱者当即死亡。又常于队中指士卒问之,‘欲杀叛军几人?’答‘一二人’者无过,答‘不知’或‘不杀’者立处军棍。
待他一万五千雄师慢悠悠赶到预定疆场,却未闻预感当中的喊杀交兵之声,叛军大营地点之处静如坟场。
他这一套鼓励匪贼的体例倒甚是有效,御营士卒们皆是涨红了脸,一副按捺不住的模样。
要晓得,从广东解缆时,丁督堂几次叮咛他,只来给唐王撑撑场面,务必保全粤军兵马。
天兴府北侧。
“等这一仗打赢了,老子便有拥立大功,到时候拿了辅政王殿下的赏,定不会虐待你们!今后银子大把地拿,甚么福缘街?老子带你们去秦淮河欢愉!”
天兴府西门外,张安的人马早已在此布阵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