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次日又有动静传来,出使苏尼特部的大学士宁完我失落无迹,当是凶多吉少。同时苏尼特部驻地已空无一人,腾继思的人马不知去处……
腾继思的帐中,他向宁完我几次解释了本身如何被汉人构陷,背上害死英贝勒的黑锅,又请宁大使在摄政王面前帮苏尼特部洗刷委曲。
“回大人,仅剩二三里地。”
脑筋有病才这么干!
看来多尔衮是筹算死守南京了,对此他倒是早有预感。一则南京的意味意义极大,恰是两京皆落入建虏之手,令多少大明百姓对朝廷落空了信心。
故而不止要做好军事上的筹办,谍报汇集、经济储备、后勤辎重乃至言论鼓吹,一个都草率不得。
这个期间的工匠们因为匠籍限定,技术凡是都是父子相传。一来因为家里是匠籍,必须子承父业,孩子不学也得学。
但是昨日的邸报上说,建虏在湖广地区的三四万兵马已由勒克德浑带领撤回南京驻守。同时,卖力“总督南边军务”的洪承畴也从河南、南直隶各地集结十多万绿林军,在洞庭湖北岸布下重重防备。
他原地呆愣半晌,固然他和阿济格干系并不如何和谐,但毕竟是一母同胞,一股肝火滕然窜起,他抽刀劈断帐中木几,厉声道:“整军,马上解缆!剿平苏尼特叛贼!”
宁完我劈面满口答允,心中却把腾继思祖宗八代骂了个遍——阿济格在他出使漠南期间被苏尼特部杀了,还让他在多尔衮面前帮苏尼特部说好话?!
眼下局势,不但建虏四五万精锐被死死拖在漠北,并且作为满人“后花圃”的科尔沁草原被腾继思和硕垒这么一折腾,恐怕得好几年都缓不过劲来。
“好,”朱琳渼点了点头,“有他们来带学徒我就放心了。”
一旁徐尔路接道:“而鲁宁并非他们所拜的师父,却如此详确地教他们技术,更是让他们感觉不成思议。”
并且据谍报来看,洪承畴还在不断地朝南京方向调兵。朱琳渼心中暗叹,这北伐南京之役必是一场硬仗啊。
二则南京的地理位置也极其首要。这里经济发财,人丁浩繁,又是扼守明军北进山东、河南的冲要。同时建虏自此向南,还可随时威胁最为富庶的浙江。
“便只是殿下所制的圆规、游标卡尺等物,便已让军火局这些闭门造车的工匠们瞠目结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