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另有十多顶帐篷,明显没筹算很快就分开。
“诶,实在朝廷这甚么转制挺好的。我那傻外甥数月前才参军,前不久转做了警察,现在每月饷银一两五钱!”
现在建虏已破,建功将领天然依功封赏,而这些吃着大明俸禄却不遵朝廷调令,避敌畏战的家伙却还未得奖惩。
这个郎经业便是此中代表人物,部下七千雄师,驻地又间隔南安比来,恰是做表率的好质料。
但朱琳渼却非常清楚,这些军官乃是大明的毒瘤。若非本身这个特别存在,福京早就因为这些人的不作为而被建虏所据。
但是,很快便有隆隆炮声传来,虽未见炮弹落下,但那惊雷般的声响还是令人肝胆剧震。
郎经业愣了一下,仍强自道:“不怕,朝廷定不敢动粗。”
“我也传闻了,只用挎了刀在街上漫步几个时候,再回营坐几个时候,便能回家。”
“有这般功德?却不知将军为何阻我等前去?”
在不远处的大营中,郎经业正攥着昨早上礼部送来的圣旨对部将吼怒:“转制?还不是想夺老子兵权?!把老子的兵搞去做甚么警察,做梦!”
朱琳渼点了点头,他此次借着去南安重启造船厂的机遇,还要将一件拖了好久的事情一并处理了。
“我还不信朝廷敢把我如何,现在全部福京数万明军可都看着我们。若他辅政王敢来硬的,那些个家伙们定然串连肇事,我看他到时候如何结束?!”
“传闻兵部的人就在营外,去点个卯,过几日便能在安溪当差了。”
郎经业和其百余亲兵却仍留在寨中——兵部仍令他任原职,驻地不动。只是大营已空空如也,却不知他这算是甚么参将。
而除了郎经业本身的百余亲兵,纵是派其别人出去拦住逃兵他都不敢——常常是两拨人一齐消逝无踪。
“不消兵戈吗?”
让这些人一向清闲法外,那些从龙南一向到杉关,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的龙卫军兵士怎能不心寒?
而汗青上,在福京沦陷以后,这些军官皆以最快的速率投奔了满人。然后他们立即便转头南下,助建虏攻打广州,以后又和郑胜利的北伐雄师搏杀。
“约莫四五千。”
龙卫军行至桃林溪下流郎经业大营四里以外停了下来,挖战壕,设拒马,骠马队外出数里巡查,亦然一副筹办开打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