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乃是延平府府治地点,位置更在福京中间,想要将此地的俘虏搞出去,毫不是件轻易的事。朱琳渼手指小扣木几,“建虏如此大费周章,此中定有甚么隐蔽。顾大人要尽快令人查明其目标。”
但如此一来,仅是海军铸炮所需的铜,就要超越四十万斤。这么大的数量,以荷兰人的把持代价,恐怕得近百万两白银支出才够。
朱琳渼欣喜地点了点头,铸炮但是事关严峻,特别是对于海军来讲。
先前全军独一二百多支线膛枪,端赖手工打磨还勉强能供应得上,而现在有了一千五百来支猎兵铳,这枪弹供应便成了大题目。
但朱琳渼在朝之初福京民气浮动,而丁魁楚仍节制着两广之地,拥兵过万,颇具气力。
“等我从西南返来,我们好好研讨一下水力冲压设备,这题目便能处理。”
这也是朱琳渼急于拿下广东,和葡萄牙、西班牙获得联络的首要启事。菲律宾、印度等地都是产铜大户,并且货源多了以后,卖方自会竞相压价。
只要离岸超越百里,还是是荷兰舰队的天下。以现在的通信才气,就算他们在外海击沉了商船,大明也很难获得动静。
“是。”宋应星只得拱手道,“门生也会令工匠们尽快谙练技艺,多出成品。”
至宋应星领命拜别,朱琳渼又让石霖将张家玉找来,叮咛他集结四千龙卫军马上整备,并筹办呼应的后勤辎重,克日便要出兵西征两广。
以后又说了些北方各地的谍报,顾炎武躬身辞职,在内里等了好久的宋应星忙随石霖进了王府书房。
此次西征既有讨逆大义,又是匡复社稷之举,全部朝堂之上自无一人敢不表示支撑的。
文华殿前,庞天寿当众宣读了两道圣旨——当然,皆是出自朱琳渼之手,过内阁后用了玉玺罢了。
“哦,对了,殿下,数日前另有几条和兰商船在月港卸了七万多斤铜矿。”宋应星接道,“工部现下正在抓紧熔炼。”
他顿了顿,又持续道:“别的,为远那边已将铸炮的工艺标准化流程大抵清算成册。首批依此标准锻造的四门九磅炮业已移交给了余将军。”
此时朝会上俄然说要西征,众官员却反倒有些愣神。但他们很快便反应过来,立即齐伏于地,高呼,“祝殿下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