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速筑防地,以备若汤佳宾再来攻打。
待敌军退去,秦祚明这才去正式拜见翟式耜。
那银甲之人恭敬道:“恰是末将姑母。末将秦祚明。”
即便外侧持长矛的士卒也不是毫无体例,危急景象下,他们会将长矛立起,用矛尾的庞大铁圈当锤使,出其不料地砸向敌军。
“依将军的意义?”
白杆军以矛兵为主,贫乏长途火力,此时得翟巡抚的弓、铳手助战正如虎添翼,未几时便将偷袭右翼的敌军斩杀大片。
秦祚明当下大惊,道一声,“不好!”急令人马撤离。
“好!”
但是,待劫营的步队突入敌营,却见营中空有火把,却未见一人。
翟式耜略为沉吟,遂点头道:“将军此计可行。”他又取来舆图,与秦祚明详细谋齐截番。
翟式耜忙道:“本来是秦参将。此番多亏将军互助,不然式耜危矣。”
盘石贵虽故意持续对峙,但白杆军战阵谙练,共同默契,加上极其勇武,他所带的刀手拿这长矛阵没有涓滴体例,即使不断向上扑去,却只是送首级罢了。
等盘石贵败军退至汤佳宾大营时,已仅剩四百来人,且多有负伤。
盘石贵的那些户撒刀手即使刀法精熟,但面对这么一个由远及近层层设防的怪阵,一时只觉狗咬刺猬无处下口,任甚么刀法都难派上用处。
忠贞侯便是名震大明的蜀中女将秦良玉。
两边相互客气了几句,翟式耜感慨道:“初时辅政王殿命令我阻截汤部,我怕部下战力不堪,故向广西各地送信求兵。期间想起乐水正在内江,趁便令人也向他递了封求援信。”
翟式耜望向他身后的“秦”字旗号,又看了眼那些拿着红色长矛的士卒,不由大喜,“是秦家军?!没想到你们真派人入桂声援了!”
他无法之下,只得命令撤退。而他所部人马刚一回身,却正碰到焦琏和马文虎绕了个大圈赶返来救济。
翟式耜说到这里,又皱眉道,“只是此战以后我军伤亡颇重,方才我部下军将盘问,仅余四成士卒还可作战。
“本日天气阴沉,晚间当不见明月。或可趁敌不备,劫其营寨。”
而白杆军的后侧已有一个二十五人小队散开,敏捷弥补那些倒下的战友的位置,以保持阵型稳定。
而秦祚明率白杆军与焦琏、马文虎的三百马队却人衔枚马裹蹄,悄悄从北侧绕至汤佳宾落营之处。
翟式耜身边侍卫忙挥手号召,那银甲持枪之人立即率兵杀退他身边敌军,又跳上马来,对翟式耜抱拳道:“翟大人,末将相援来迟,望大人恕罪。”
他又细看那银甲武将面庞,为莫非:“不知将军是忠贞侯的甚么人?”
“辅政王殿下雄师刚与丁魁楚主力苦战,起码得修整一两日,从岑溪行军到这里又得四五天。在雄师达到之前,我们必须死死堵住汤贼才行。”
半晌后,一名银甲战将在四周大声扣问,“哪一个是翟大人?”
那银甲武将瞥见不远处有六七十人被困在乱军当中,左支右绌,已显不支,忙点了五个小队的白杆军,加上本身侍卫一同向那边冲去。
翟式耜正杀得血透重衣,剑刃翻卷,苦不堪言之际,就听到远处有人操着蜀音呼喝,而四周的户撒刀手守势却随之骤减。
时下乌云蔽月,伸手不见五指。秦祚明等人丑时已至距汤佳宾大营二里处,先派人探得沿途并无哨卡,随即又向前摸了一段,令士卒擂动战鼓,千余人号令着冲了上去。
“此战将军来得合法关隘,若再晚半个时候,汤氏或已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