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临安之战本不该甚为轻松,却不想数日前有一赶来助战的土司军中火药爆炸,人虽没死多少,却搅乱了攻城安排。
“这……”
他所说的同知便是那家宗子那嵩。
“服从!”
那杰闻言不由又蔫了下去,口中喃喃道:“竟才这点儿兵?便加上我那一百多侍卫,又如何能杀得了木靖……”
张家玉又道:“大人,这入城受降之事,您看甚么时候……”
“去了,他不借。”那杰打断他道。
那杰大喜,立即道:“多谢二哥,那我们这便去点兵……”
“这是为何?”
木靖苦笑一声,又接道:“也怪下官一时激愤,脱手打了他,不料这厮竟然……”
刀鸿山拱手道:“回三少爷,部属拥有三百刀盾手。”
木靖叹了口气,点头道:“前几日有些几次,直到昨日才勉强不再渗血。”又躬身展手道,“殿下请。”
那业令人端上茶来,浅笑望着那杰道:“三弟要借兵做甚么?”
“着啊!二哥奇策!”那杰是个浑人,只知土司间厮杀乃是常事,又急欲报仇,故而并未沉思此中短长,立即急道,“二哥借兵给我,我这便去丽江!”
“是。”
他这几日忙于军务,但心中一向顾虑木芷晴伤势。现在攻城终是告一段落,他便急于去通都探视。
朱琳渼闻言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怠倦地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但是……”
朱琳渼点头退出屋外,已是额头青筋暴起,双拳攥成了紫青色。半晌,他沉声问木靖道:“阿谁那杰现在那边?”
木靖前头带路,快步向后宅行去,沿途又将那杰拦路撒泼之事简朴说了一遍。
两人正说着便已走到木芷晴屋外。门口侍立的两名丫环忙掀帘开门,朱琳渼一眼便瞥见斜倚在床榻上双目紧闭的木芷晴。
“行大事者不拘末节,还是三弟怕了不成?”
朱琳渼这几日便被近似烦苦衷搞得精疲力竭,直到明天攻城战才算获得了些停顿。今晨龙卫军在木櫾人马共同下篡夺临安西门瓮城,又将大炮推入瓮城中,抵住西城门将其轰破,这才得以攻入城中。
他声音越来越小,刀鸿山只听到那杰说人马不敷,又见其面色不善,猜想当是出了大事,因而忙献策道:“三少爷若急需用人,或可向同知大人借些……”
他忙又上马迎了上去,朱琳渼不等他施礼便先扶住了他,“木同知,我来看望木女人。她伤口愈合得可还好?”
那业却点头打断了他,“只是,便有我这数百人,却也难报三弟之仇……”
那业听他说完,眼中竟闪过一丝镇静之色。但他立即换了气愤的神采,似极感同身受道:“这木家欺人太过!三弟既要去雪耻,我自无不借兵的事理。”
通都李乡绅家门外,木靖刚提缰上马,便闻部下禀报,说辅政王殿下来了。
朱琳渼摆了摆手,“让黔国公去就行了。”
朱琳渼随木靖进了李宅,急道:“怎会如此?可需求我调些医兵来帮手?”
厥后又有沙定洲派了千人小队,冒险趁夜劫了杨畏知的营寨。杨副将所部突遭攻击,大溃十多里,等他们次日归去看时,却见大营已被烧成一片焦土。
龙卫军大营。
那杰一愣,忙又问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大人,一个时候前步兵二营突入临安城中,击毙贼将铁老虎。”张家玉入帐禀道,“现下四门皆被我军节制,临安已复。”
“如此便只要通判大人那儿的七百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