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便是那杰尸首,”赵士超指向放在身后的肥胖躯体,“请大人过目。”
“是!”
朱琳渼令人带走那天福等人,又忙扶起木懿,安抚道:“木大人不必言谢。
“十、十多里。”
那业恰在此时悠悠转醒,听闻石霖所言,仓猝挣扎道:“将军谬矣!先前下官得闻那杰兵犯丽江,便急率部赶来禁止,心中只念着便是将他斩杀当场也毫不成令丽江蒙受……”
朱琳渼持续道:“至于那天福及其下人等,暂圈禁黔国公府,待查明是否牵涉那杰、那业逆举,再由刑部依律措置。”
待他驰到近前,令亲兵连排开步地,又朝天放铳,正在激斗的两方这才在庞大的轰鸣声中停了下来。
朱琳渼对那杰腻烦至极,皱眉摆手道:“抬走。”
朱琳渼快步上前将他扶起,“木大人莫急,我此来正为那杰逆举。”又问道,“何人追杀于你?”
石霖至阵前大声道:“辅政王殿下在此,休得猖獗!”
他从石霖手中接过望远镜观瞧,就见一里外有两队人马正在苦战。此中一方独一三四十人,却个个皆是冒死架式,将另一方的百余人杀得不住后退。
却不料他行迹被刀鸿山探得,一起随后追杀。木懿靠着对丽江地形的熟谙和侍卫以死相敌,这才得见了朱琳渼。
朱琳渼想了想,回身上马,挥手道:“走,去看看。”
“木家乃是大明忠良,此番沙定洲祸乱,木家着力极多。那杰之流却趁机为害丽江,朝廷怎能坐视鼠辈妄为,令忠臣寒心。”
那天福刚说了一半,木懿便指着他怒道:“殿下,那天福纵兵行凶,于丽江府掠杀无算。那杰部下虎伥又一起追杀,下官倚家仆搏命相阻才幸运得活……”
那天福见铁证如山,更是吓得紧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你能紧随那杰至此,申明你与他分开沅江的时候相差无几。”朱琳渼冷声道,“你从沅江到姚安这么长时候,既不攻袭那杰兵马,又未向木家或朝廷示警。你若不是那杰后军,却说说意欲何为?”
木懿也随即跪倒叩拜,悲怒道:“求殿下匡乱扶正,惩办那氏暴徒。”
他望向那业道:“你所部间隔那杰多远?”
他说着用力叩首道:“还请殿下为下官主持公道!”
朱琳渼天然是不会客气。
石霖接道:“据俘囚供述,那杰所部被殿下击溃时正朝那业处求援。”
木懿已从木靖信中得知那杰退婚以及木芷晴是以伤重之事,一时难抑肝火,又指着那天福道:“我也是瞎了眼,怎将女儿许了那杰这个肮脏货,终招来如此大祸!”
那天福闻言忙昂首望去,公然看到那业被绑在一匹顿时,只是右腿已无踪迹,伤处尽是鲜血。
“我……”那业既惊又急,却想不出要如何辩白,加上他方才失血过量,又“嗷”一声晕死畴昔。
“这、这断不会!”那天福惊道,“业儿最是夺目,怎会与那杰这蠢货普通?”
期纳间隔丽江不过百里,若这刀鸿山攻入丽江空城,木府恐有不测。朱琳渼望着远处打扫疆场、收拢俘虏的兵士,正思考要如何敏捷处理这最后一股乱军,便忽闻西南侧隐有喊杀之声。
“下官沅江知府那天福,拜见辅政……”
木懿随即愤然报告一番,朱琳渼这才晓得前后颠末。本来自那杰兵近丽江,木懿便带了府中独一的七八十名侍卫去楚雄暂避,途中由木靖手札得知辅政王率军来援,又转头赶来姚安汇合。
“为严典明律,本王将禀奏朝廷,裁撤沅江军民府辖制,改成沅江府。免除那天福沅江知府职,另由吏部委派适合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