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天朝总算想起我们来了!今后看倭奴还如何放肆?”
蔡锦等人一向将他送到跳板旁,沿途一再哀告,“还请大人速将倭奴罪过上奏天子,琉球百姓翘首以盼!”
他偷瞄了眼四周琉球官员,补了句,“修好怕得三四万两!”
颠末这一番折腾,天已蒙蒙亮了。
仅一次齐射,便有一发十二磅炮弹正中炮台正中,折断的木梁和石块哗啦掉落,乃至有倭人炮手在剧震下撞到垛口晕死畴昔。
郑胜利不由想起临行前辅政王殿下的一番叮咛――倭国狼子野心,卧于大明旁侧终是大患,必当拔其齿断其爪方得无虞。然倭人好勇斗狠,兼兵员不在少数,地形又颇庞大,直接以军讨之代价太大。
“蔡大人放心,快则数月,慢则一年,管束倭奴退去。”施琅又道,“昨晚之事还望琉球王舅大人或世子殿下能亲写手札述于倭酋德川氏,定要讲明原委,还要说大明提出补偿白银三十万两之事。”
施琅对长濑冷声道:“你都听到了?我的随员、侍卫多有死伤,每人抚恤银便算三千两,修补我的坐船四万两。你且奉告你们的大将军,一共三十万两银,必须给我拿出来!”
“我听海商说,天朝正忙着和北方胡虏兵戈,怕还顾不上我们琉球吧……”
“谁说的?!你看天朝这不就派大官来了!”
而最易受损的主帆早就收拢,仅留了尾帆用于矫捷。
这侵犯琉球的岛津氏便一向是德川氏的眼中钉,屡以各种借口削实在力,却始终不得尽灭。而岛津氏出兵琉球,乃是本身暗里行动,并非德川命令。
很快,炮船面批示官便下达了开炮的号令。炮台上第三次轰响的同时,广信号的右舷也闪烁出麋集的火光。
“甚么封船?老头子我但是见过封船的,比这大多了。”大明常常册封琉球中山王,都会以极其豪奢的大船前来,名曰封船。眼下的琉球“国王”尚贤因大明忙着和建虏兵戈,还一向没顾得上封他,故而他现在仍还是世子。
日本的造船程度一向是东亚最差的,之前半支浙江海军就能将日本主力舰队按在地上摩擦。若让长濑看到泊于十多海里外的邵武号,恐怕他会毫不踌躇地建议岛津光久立即放弃琉球。
施琅并不在那霸担搁,径直返回广信号,毕竟奔袭渤海一带才是此行的任务。
跟着火炮巨响,广信号的船身微微一颤。
郑胜利微微点头,“一则,尽破岛上倭兵,再稳定琉球局势,即便再快也需五六日。我们担搁不起这么多时候。
蔡锦一愣,虽不明以是,但仍揖道:“下官必然照办。”
只是这些运营乃是极密,不能说予刘国轩,因而他只笑道:“到时候你天然便知。”心中却对辅政王殿下竟对远在千里以外的倭岛了如指掌感到佩服不已。
“哎呦,可不是,炮台缺了好大一块……”
屋良座森城炮台的位置不算太高,炮舱里的大炮还未抬至最大仰角便已能射到炮台顶部。
长濑被方才广信号可骇的炮击吓得说不出话来,只下认识地不住点头。
“我们不若就此驱走倭奴,还琉球百姓朗朗乾坤?”
等施琅、蔡锦等人赶到船埠,战役已结束多时。
岛津氏之前屡受打压,日子已极不好过,若再被重罚,或许便要分崩离析,其对德川幕府也必然恨之入骨。
“诶,你说是不是天朝要派兵清算倭奴了?”
广信号一共打了四轮齐射,那炮台便已经塌了小半,上面的倭兵则早在第二轮炮击以后就已飞速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