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了卞赛几句,见她也没有旁的动静要说,因而便叮咛石霖,“给卞女人挑一间洁净军帐,莫要怠慢了。”
及近龙卫军大营,甄真抬眼间却见一名绝美的女子,身着道袍,正快步从营中走出。
朱琳渼拦住石霖道:“无妨,你让她把话说完。”
他又叮嘱了陈逸几句,而后对马德一挥手,“走,我去见见她。对了,你是在哪儿碰到此人的?”
秦淮八艳盛名之下果无虚士。就这张倾城倾国的脸,恐怕金陵权贵们只要看上一眼,便甘心倾尽统统只求成为她座上之宾。
“千真万确。”卞赛松了口气,忙道,“杨志和向他部下交代军务时被我听到。他虽说得颇快,但这几句关头处贫道还是听得清楚。”
秦淮名妓?卞赛……卞云装,朱琳渼模糊想起,汗青上秦淮八艳当中,仿佛是有个叫作卞玉京的,会不会就是此人。
方外人?这位列秦淮八艳的女子做了羽士?那玉京当是她的道号了。朱琳渼蓦地反应过来,她姓“卞”,公然就是卞玉京了。
“杨志和为何会去你家中?”
待张家玉拜别,朱琳渼又写了密信给锦衣卫北镇,让他们留意江阴及建平、广德方向,如有大股清军异动,便立即将动静送来。
她忙收回思路,揖道:“回殿下,贫道是来示警的。”
卞赛却点头道:“多谢殿下美意。贫道该传的话已传到,这便要……走了。”
恰好张家玉前来汇报炮击南都城的环境——肇庆号和其他几条船上的重炮都被搬到了城外,固然仅能轰下来一些砖头渣,但二十四磅跑的阵容极其惊人,主如果用来威慑城中清军的。
……
朱琳渼见她对峙,便也不再多言,让马德送她出营。
石霖一旁闻言把眼一瞪,“你怎如此胡言乱语?休要长虏贼志气灭我军威风!”
那女子快速扫了帐中之人一眼,显是久与达官权贵来往,只一瞥间,便已对世人的身份有了大抵的判定,立即在朱琳渼面前盈盈拜下,“方外人玉京拜见辅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不必劳烦殿下,”卞赛深施一礼,“贫道自去便是。愿殿下早日匡复社稷,造福天下百姓。”
“将军恕罪。”卞赛忙道,“贫道说的这番话乃是出自伪官杨志和之口,以及之前洪贼调兵围堵的动静也皆是听其所言。”
他随即抬手道:“卞女人请起。”
待卞赛背影消逝,他又表示石霖,“让人跟着她,看看是如何回事。”
朱琳渼忙叮咛他道:“遣快马去告诉甘辉,说有一支虏军克日能够颠末溧水,要他留意防备。”
朱琳渼看了眼已近消逝的落日,皱眉道:“天气已晚,你欲往那边,我派些人送你去。”
待回到朱琳渼将营,又等了半晌,马德与一队步兵带了名女子进帐而来。
一行人随即往龙卫军大营而去,马德一旁禀道:“部属所部正在承平门的虎帐核心巡查,就忽闻有女子呼救。士卒们循声而去,擒住了几名扮作脚夫的虏贼,那女子便自报了姓名,说有万分告急之事要见您。”
“杨志和?”朱琳渼忆起杨志和这个名字,应是洪承畴部下掌印都司,因而迷惑道,“卞女人是如何听到他这番话的?”
只是此时也不宜细究这些,这个期间女性极少早晨出门。即使是名风尘女子,当也难逃俗例,她能在傍晚时分来到虎帐,或许确切有首要的事情相告。
不过朱琳渼但是有木芷晴如许仙颜出众的未婚妻的,其面貌较之卞赛还要略胜一筹,且更具纯真脱俗的气质,不似她这般不时带着挑逗人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