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廷麟一阵气短,“徐司务代理军火局以火线才制成红夷炮,调集军火局统统炮匠,一个月仅能铸成一门。这第一门炮尚在试射,哪来的四门炮?”
他这一席话倒提示了永宁王,后者顿时接道:“万将军守吉安城时,若非王得仁运去四门红夷炮,恐怕城池也丢不了。”
杨廷麟脸一黑,正要出言辩驳,就听朱琳渼持续道:“我愿拿出八门炮来,助永宁王和罗川王攻取吉安城!”
徐尔路苦着脸退后两步,并没有接,“大人,下官实心为国尽忠效力罢了,怎敢受此奉送?”
一人头顶红盔,上有一尺赤红缨簇顶风闲逛,身上是绣龙纹的大红棉甲,脚下褐色皮靴。另一人则是黑盔黑甲,显得低调很多,但那盔甲的做工也甚是邃密。
走到近前,朱由伭和朱由槙前后拱手号召。
朱琳渼愣了一下,暗自点头,此人倒是个可贵的清官,但旋即又苦笑,为何这么可贵的好官就让我碰到了。
没有这五千老兵做前锋,杨廷麟还真没掌控能攻陷吉安城。
“十二磅加农炮。”朱琳渼浅笑着望向他,“也就是一千八百斤的红夷大炮!二十天内运至此大营当中。”
要说杨廷麟虽受命节制赣南军务,但却不能变更这两个藩王。
“八门炮?”朱由槙嘲笑道,“你觉得是碗口小炮?本王说的但是千斤红夷大炮!”
朱由槙不觉得然地斜睨杨廷麟,“那杨部堂自去吉安。本王引兵攻打建昌便是。”
杨部堂并未在城中,而是安营城外。赣州三面环水,只要东南有陆路可通,他恰是设防于此,以备清军来袭。
朱由伭微怔,旋即点头拥戴,“陈州王高见!”
这位赫赫驰名的赣州抗清豪杰长得干干瘪瘦,留一缕短须,看上去其貌不扬。但就是他,在隆武二年带领六千士卒,面对十倍清军,死守赣州城四个多月,终究寡不敌众以身就义。
“陈州王。”
朱琳渼只简朴行礼,并未理他。
“徐副使可否行个便利?”朱琳渼朝乔千使个眼色,后者立即将一枚金锭子悄悄递了过来。足值白银三百两以上。
一行人入大帐各自落座。一身红甲的朱由槙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朱由伭陪鄙人手。
而隆武本人因暮年率王府护军北上救京师之事被崇祯关了监狱,心中甚为不满。是以等他即位以后对藩王领护军抗清毫不干与,这更给了永宁王和罗川王行事自在。
他只好正色道:“我要这些人绝非为一己之私,乃是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