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宗接道:“据勒贝勒麾下所述,句容之役,正红旗火器营所配新铳纷繁断了机簧,导致雄师与南人对射之时突然吃了大亏,终究因无铳可用而溃败。
因句容之战在平原长停止,明军很难尽数俘毙仇敌,有很多虏兵设法逃回了江北,故而详细的战役颠末早已传开。
多尔衮立即迎了上去,行至近前,多铎忙勒缰上马,单膝跪地,“臣弟拜见摄政王殿下!”
多尔衮见朝廷上如菜市场吵架般乱成一片,就感觉脑袋都要炸了,心中怒骂道,弹劾弹劾!弹到南蛮过了江,我把你们都送去火线放逐!
一众朝臣们固然都心知肚明,但如同天子的新装普通,他们也皆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却未有谁胆敢点破。
蔡士英吓了一跳,扑通跪在地上,“钱大人,你可不能胡说!那些铳下官都验过,并无非常……”
蔡士英面如死灰,嘴张了几张却不知如何自辩,很快被人当众扒了官服拖出大殿。
多尔衮立即将他扶起,满面笑意道:“豫亲王击退苏尼特与喀尔喀叛军,军功赫赫!不落我爱新觉罗子孙的威名!”
“臣附议!”
“他坐拥十五万雄师,却畏战不前,虽朝廷几次催促,却仍龟缩钱塘北岸不敢进兵,乃至错失战机。后南贼偷袭江宁,他又守城不力,臣还闻听他竟与南明暗里媾和,如此昏聩无能之将,当负江南败北全责!”
待众臣依序逐次向多铎道贺已毕,多尔衮拉着他上了车驾,笑容骤失,靠近了低声问道:“漠北如何媾和的?”
远见一骑抢先,顿时之人周身红甲,显得非常威武,又稀有十名巴牙喇行列整齐紧随厥后,恰是满清豫亲王,多尔衮的胞弟――多铎。
“臣附议,另请查抄洪承畴府邸。”
因事涉洪承畴十几万雄师之败,故而一时候就连与蔡士英交好的官员也无人敢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好!”多尔衮顿时来了精力,自龙椅上跳起,镇静道,“朝会停息!诸位随我出城驱逐豫亲王!”
多尔衮正沉闷间,忽见有侍卫快步进殿,大声禀道:“殿下,豫亲王率雄师班师,此时已至城北五十里处!”
多尔衮一向迎出了三十多里,摆出全套天子仪仗,几近统统文武官员全都到齐,又裹挟了数万百姓,场面搞得极大。
多尔衮眉头紧皱,心中猜想多数是南人的狡计,但这么大的洞穴总得有人填出来才行。
南党世人见一击即中,当下更加镇静,又有人跳了出来,“臣还要弹劾招安南边总督军务洪承畴!
他们“群情激奋”,大有当场将洪承畴打倒在地永久不得翻身的架式,却不晓得洪承畴此时已死成了数千片,底子无需他们如此吃力。
除了南北两党操纵洪承畴兵败“良机”相互攻讦,另也有趁机搅水“刷存在感”的,“殿下,臣欲弹劾太常寺少卿汤若望。他主持锻造的六角炮阵前炸膛,重挫我军士气。”
“至于苏尼特等察哈尔部,许其五年免税贡,今后每年税贡减至两成。封腾继思为多罗郡王……”
博洛和洪承畴接连两次栽在南明手中,使他入关时连战连胜所积累的人望已被抵消得所剩无几,因而此番多铎率军撤回北京硬是被他说成了“班师”。
南北党众闻言对视冷哼一声,却只得停息互掐,随多尔衮朝城外而去。
他忽而有些怜悯起崇祯来,这小子面对此等朝廷过了十七年,真不知他是如何挺住的……
顿时有人接道:“臣要再举蔡士英一罪,这六角炮便是他一力对峙,才开端倾全军火局之力以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