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楚大人,旁的布政使司早半个月便已行文,福京是最后一个收到信的。”管家道,“说是为‘庆贺大明光复古都’,以及‘弥补江浙学子被建虏迟误的两年’,特增开一科……”
“是!”
“对了,我们能够向殿下提些迁都良策,他天然明白此中意义。”
奏请天子驾临南京的奏疏应当早已到福京了,却不知为何一向不见动静,或是曾太后那边有甚么设法?
朱琳渼忙翻开来看,不由也是皱起了眉头。
世人当下再无饮宴的兴趣,仓促向李崇期告别,各自回府考虑对策去了。
“建虏兵力摆设大抵就是如此,”朱琳渼指着身后舆图道,“建州主力大抵不到四万人,另有七千蒙古马队。而吴三桂所部关宁军大师应当都比较熟谙,战力不在建州兵之下。至于其他降虏汉军,因山西等地仍有义兵,估计也就能抽调出五六万人。
现在迁都大计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天子北上,便可将天兴府改成陪都,再将朝廷完整搬来南京。
他最后看了眼日期,已是两天前的动静了,估计多铎此时已经分开了北京。
“快让他迩来。”
朱琳渼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章不由嘲笑,这些大多是请调南京的官员所上,不过他却几近一份都没准,尽皆扣下不发——本来你爱答不睬,现在让你攀附不起!
“迩来北上的那些赣、粤籍朝臣怕是最乐见此事……”
他随即沉吟道:“漠北那边定是产生了甚么事情,才会落空对多铎人马的管束。不过建虏要在江北死拼却不料外。多铎所部加上建虏京营有近五万,再汇合吴三桂的关宁军以及山西、河南等绿营,倒也凑了很多人。”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忙问那管家:“动静可靠?”
像是要答复他的疑问,随后便有锦衣卫送来北京密报。朱琳渼大抵看了一遍,又转手递给余新,“线报说多铎在漠北大败喀尔喀部,令其退兵乞和,察哈尔部也都重新臣服了建虏,多铎得胜而返。
“这般下去,怕已无我等容身之地了……”
此时明军各首要将体味聚一堂,正神情严厉地望着辅政王殿下。
朱琳渼正思考间,就闻石霖禀道:“大人,余将军求见,说有告急军情。”
好一会儿,那张大人才喃喃道:“等这榜开了,落第之人不恰好补缺……”
同时,他还趁迩来“实缺”极多的机遇,将姚启圣、马麟等格致人才塞进了朝廷。
“遵循其行军速率,河南虏军克日既能到达扬州一带,最远的多铎部大抵半个月后也能赶到。”
余新又看密报后段,皱眉道:“大人,建虏还在莱州兴船厂,令郑芝龙打造战船。加上先前各种,其所图定然不小啊!”
“王大人都说了,统统朝臣都在请调南京,我等此时上表怕已晚了。”
其他朝臣闻言也是愣在当场,这殿试三年一次,前次殿试乃在是隆武元年,距今一年半都不到,这眼下又要开科?!
很久,李崇期俄然望向面前几人,缓声道:“诸位,圣上不还在天兴府吗?若能在此项上做出文章,辅政王殿下还能不记我等之功?”
……
兵部作为履行迁都号令最快的部分,已在本来紫禁城南侧一处抄没的虏官宅邸上建起了署衙。
有人苦笑一声,“也晚了,能想到的良策早已被人算尽,哪儿轮获得你我?”
他起家叮咛道:“调集参谋司与兵部议事,我们得当真应对才行。”
李崇期府上,曾与他一同向曾太后请命提早迁都的一众官员又凑在一起“热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