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说,除了朱琳渼以外,这三人算是藩王中最能说得上话的。
黄宗羲因前番清查盐税之事办得标致,不止追回了六七十万两的盐税,还顺道在盐务体系中推开了发票轨制,故而眼下已实授了海关司主事。
好一会儿,又是韩王出头,揖手道:“辅政王,您本日所说之事干系严峻,可否容我们归去考虑考虑再作答复?”
“董老爷讽刺了,我那点儿家底,朝廷哪儿看得上?且像我这般朝中无人的,万一哪天朝廷要扣了我的本金,我但是干瞪眼没体例……”
他话音刚落,正逢远处有卖力鉴戒的龙卫军换岗,两边各三十多名流兵行列整肃,将火铳齐齐磕在地上,收回震民气脾的咔一声响,刺刀反射的阳光晃得人眼睛都难以展开。随后两边相互还礼,又同时回身换队,行动始终齐如一人。全部过程严肃厉穆,尽显百战铁军的气势。
那些藩王们天然晓得朝廷不会坑他们的钱,又大多脑筋简朴,辅政王说能搞,那就掏银子呗。而这些贩子、士绅之流一个个却都是人精,只要感觉有一点儿不当,便一个子儿都不会出。
“入股之事不急,大师可归去渐渐考虑。”他朝孝陵拱了拱手,沉声道,“但这停俸之事,干系国度税赋安稳,事涉大明百年基业,本日当着太祖的面,必须得有个成果才行!”
因而他紧跟着豪气拱手,“只要能为社稷出些力,能驱灭虏贼,莫说这点儿俸银,便是拿出全数产业我也没说的!”
“还是谨慎些好,这但是官办。得利了大头是朝廷的,若赔了钱恐怕就要我们担喽……”
底下的商贾、富绅们大多都在交头接耳,“李掌柜,你在泉州便是以造船为业,怎不入股朝廷的船厂?”
桂王朱由榔瞄了眼身侧的藩王们,心说你们也太不仗义了吧,获咎辅政王的事儿推我出来?他但是在广西亲目睹过龙卫军如何摧枯拉朽般清算了丁魁楚雄师,又思及锦衣卫曾在孙彭云数百人盯梢下将本身从桂王府偷出的神通……
朱琳渼欣然浅笑,“不急不急,一个个来。今后想追加还可随时去宗人府登记。”
在场藩王心中皆跟着火铳砸地声猛地一抽,这才想起来,面前年青的辅政王看似和蔼,却毫不是位好相与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