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碉楼”最令格布库头疼之处,倒是其棱角凸起的形状――每一块凸出的城墙上都有一门碗口炮。非论他派兵从哪个角度攻打,都会遭到起码两门炮的轰击。当然,另有大量火铳的交叉攒射。
翁茂却仍有些不放心,“殿下,实在本日之势,您纵留在汉中坐镇一两个月,待战局稳定再东返不迟,为何赶得这般急?”
豪格笑着摆手道:“我晓得这小子心比天高却没甚手腕,不过眼下西贼群龙无首,溃势已成,而南明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万四五千兵马。这类局面,我就算留只马猴在汉中坐镇,也定不会有败。”
豪格表情不错,倒也是有问必答,“虽未大定,但也相差不远。
恰豪格见几匹坐骑都显出疲态,遂叮咛当场露营喂马。待下得马来,他自怀中取出一方锦缎,奥秘兮兮地递给翁茂,“得了此物,你说我能不急着归去吗?”
翁茂惊奇接过来看,脸上顿时闪现忧色,“真乃天佑殿下!有了这东西,多尔衮便有天大本事也定难翻身了!”
实在豪格来得要比翁茂估计光阴早很多,他跨马紧跟上肃亲王的步队,不由吃惊道:“殿下但是已经抵定川北大局?”
格布库顿时大惊失容――他的粮草辎重皆是从宁羌经剑门关运来,本身营中独一不到旬日粮米。他望了眼方才填平的第一道壕沟,心中一阵绝望,这么点儿时候本身恐怕连成都的城墙都摸不到……
另一边,王应熊则老诚恳实窝在城里,只留意防备偷袭。贰心知本身统兵才气普通,便将统统精力都放在了修城墙上,倒是用有限的军费将成都设防搞得有声有色。
紫禁城武英殿上,一众朝臣皆是眉头舒展。昨日塞别传来急报,腾继思受南明册封,称察哈尔王。大清所封察哈尔王阿布奈兵败,已逃去了土默特。
北京。
“都说说吧,有何良策……”
在这几个不起眼的“碉楼”上空耗三天以后,格布库终究想通了,命令绕过这些烦心的东西――归正沙河也不深,随便搞些木筏也就能度畴昔了。
只是二人都不晓得,这两条军情都被罗洛浑删了后半部分――王遵坦破阆中,斩获颇多,但随后便被明军趁乱伏击,全军淹没。而格布库兵临成都,却如狗啃刺猬无处下口,粮道却被明军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