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阮福源瞪大了眼睛问道。
他担当父祖之余志,辛苦运营广南二十余年,此生最大的目标便是吞了占婆和真腊东南的高棉,这两块膏腴之地是他的禁脔,早已不容任何人介入。
阮福澜低声道:“父亲,还记得玉叔前几日手札中说的么,他说的公然不错,大明真的有那种船,不靠风不消帆,在大海中跑的敏捷非常,且不管顺风顺风,皆可畅游,涉江海如履高山。”
“就特娘的你话多不是!”郭城一脚踢到那货的屁股蛋子上,嘿嘿嘲笑道:“快给老子赶路,再多说一句话,老子把油浇你头上尝尝。”
正厅中的堂倌还没睡,听到内里的拍门声嘀咕了一句,口中便骂骂咧咧的道:“股怒溪哇啦,莉莉瓜儿卡贡,旅游木跨哈,洗机子哇,椅子毛,黑他桌子!”
“娘的,这油真是短长!”一名男人镇静的低声道:“比军顶用的桐油好用多了,就那么一点点,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泼都泼不灭!”
“再等等!”郭城白了那兵士一眼,道:“你懂甚么?总督大人说了,这拂晓的时候,才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防备最低的时候,再等等,等五更天再行动。”
一旦获得这两块地,进可与郑氏争锋天下,退可盘据一方。
“你先说说吧!”阮主一摆手。
阮福氏内院,阮主是个白叟,每天都有夙起的风俗。因为昨日宗子去见大明天使后便落空了踪迹,以是他一夜没睡好,早上又起了个大早,看着都会的西北风模糊有火光冲天,却又看不太细心,便问身边的仆人:“那是如何了?本主如何看着像走了水?”
顿时,大厅中火光冲天,全部木质的阁楼都燃烧了起来。
“差未几了!”另一个声音道:“郭大人,在晚天就亮了,我们脱手吧!”
“父亲,父亲……”阮福澜大惊失容,从速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