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俊道:“我说的哪点过了!我说的是究竟!”说话间,把张宪清半卷起的袖子往下放了放,指着上边的数块补丁,道:“飞白你瞧,你信赖这是三品大员穿的衣服吗?”
那人也不客气,坐到上位。
张宪清摆手道:“子俊,过了!”
钱子俊道:“这位是济源县令赵学飞的幕友。”
几天前,部属曾给他禀告过一笔银子的用处。本来,一万两银子是用不着他这个参政亲身过问的,只是这笔银子触及到巡府以及布政使,他也就稍稍用了点心,以是晓得这一万两银将会被运往济源城,用于补葺济渎庙以及欢迎巡府等大人们的用度。
钱子俊便说了雅间的名字,小二唱了声诺:“客长这边请!”领着二人上楼来到雅间。二人在雅间坐定,钱子俊点了两样凉菜,小二问现在是否点热菜,钱子俊道:“稍等,我们另有一个火伴未到!”
钱子俊起家行礼的时候,李飞白也起家见礼。待那人坐下,钱子俊这才拉着李飞白在那人右首位坐下,并对小二道:“特长的好菜炒上几样来,越快越好!”
过了约莫半柱香时候,小二领着一人走入雅间。那人约莫五十岁高低,头发斑白,神采严厉,虽穿戴便服但浑身高低无处不流暴露官威。
钱子俊赶紧起家行礼,道:“张叔能台端光临,已是给小侄极大的面子,小侄哪敢见怪!快,请上座!”
两人持续比试准头。也不知钱子俊用心相让,还是李飞白人逢丧事精力爽,就连铳法也好了起来,最后竟是他连中两元!
两人便敬了那人三杯,这才重新回到坐位坐好。
张宪清想到这里,一股肝火上涌,就想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起家走人。这时,钱子俊道:“张叔,小子前些日子去济源,差点丢了性命,幸幸亏飞白相救才活了下来。我曾说过谁能救我赏谁一万两银子的话,可这小子非常狷介,死都不要我那一万两银子,因而我们两个就结拜了兄弟。”
小二承诺着辞职,半晌已在桌上摆上七八道热菜!钱子俊翻开一坛子好酒,先给那人斟满一杯,这才给本身和李飞白倒满,然后道:“飞白,我张叔但是个大忙人,平时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明天有幸请来他的台端,你我是不是得敬他三杯才对!”
那人的脚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严厉的脸俄然由阴放晴,拱手笑道:“子俊小侄,实在抱愧,临时被公事拖绊,来得晚了,还请不要见怪!”
李飞白既是济源县令赵学飞的幕友,来开封的目地还用说吗?必定是来支取一万两银子来的!也不知李飞白如何走了钱子俊的门路,邀他前来喝酒,那目地就更较着了!
天气微黑,钱子俊领着李飞白来到一家离卫所不远的酒楼。酒楼范围不大,名字起的却非常气度――客满楼。里边的客人倒是与客名符合,大小桌案几近坐满!